池耶律如今的处境,沈策感同身受,心里说不出的憋闷:“晚上我去顾老将军府内走一趟,但结果如何无法保证。”
秦禹寒:“尽力就好。”
“嗯。”沈将军又喝了几杯果酒,起身离去。
柳凝歌晃了晃杯盏里的酒水,一股淡淡的幽香弥漫在了鼻翼间:“王爷,如今天香楼已经在大梁各地开了分店,我打算趁热打铁,创建一种全新的商业模式。”
“全新的商业模式?”
“没错。民间百姓大多为生计奔波忙碌,没太多闲钱去酒楼品尝饭菜,我会琢磨出一些简单又特别的小吃。”
秦禹寒在这方面帮不上太多忙,只能表示支持:“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嗯,生意上的事不着急,眼下只盼着北疆的事能尽快解决。”
顾府——
沈策提着礼品登门拜访,顾鸣对这位骁勇善战的后辈颇为欣赏。
“当年沈将军还是个流着鼻涕的奶娃娃,没想到一眨眼也成了个大将军,真是岁月匆匆不饶人呐。”
“顾老谬赞了,论排兵布阵与战场经验,我远不及您。”
“沈将军不必自谦,你缺的只是历练而已,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一定会成为名垂青史悍将。”
沈策苦笑,“晚辈毕生所求从来不是名垂青史,只希望大梁江山稳固,百姓安逸富足。”
顾老将军摸了一把胡须,摇头道:“为将者难呐,打不赢仗,便是草包无用,可若是百战百胜,又会成为旁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晚辈知道您这些年心里不平,可先帝早已驾崩,如今坐在龙椅上的这位勉强算是仁君,您……”
“仁君?”顾老将军大笑几声,“沈家祖辈皆战死沙场,只留你一根独苗,皇上本该对你格外器重,可这几年却处处打压,连兵权也再三被削减,这样的帝王,也能被称之为仁君?”
沈策沉默片刻,“晚辈是沈家的后人,肩上背负着满门荣耀,无论处在何种境地,都不会背叛天子。”
“你小子,是个难得的忠臣,可惜老朽是个俗人,只求安度晚年,不想为其它事烦心。”
“顾老,晚辈今日来的目的您应该猜到了,那我就不绕弯子了,皇上急着派一位武将去北疆守住防线,晚辈思来想去,这个位置只有您可以胜任。”
“沈将军不必多言,老朽不会去的。”顾老将军板着脸,一副不愿再商量的态度。
沈策见他如此,不免有些着急,“现在不是与皇上置气的时候,您就当是为了北疆的无辜百姓。”
“我这把老骨头,活一天算一天,哪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管百姓的生死。”他拂袖道,“沈将军如若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吧,我还有其它事要忙,就不多留了。”
“等等,我……”
“来人,送客!”
沈策连人带礼被赶出了顾府,垂头丧气站在门口,像一颗蔫了的白菜。
虽然早就猜到了顾鸣老将军没那么容易被说服,可没想到这老头这么倔,一点面子都不肯给。
看来这事只能另想对策了。
“王爷,沈将军那边送来消息,老将军态度很坚决,誓死不肯去北疆。”汀兰苑内,折影恭敬禀报着。
秦禹寒寡薄的唇轻抿,淡淡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柳凝歌:“王爷,除了顾老将军,真的没有其他人选了么?”
“还有一个人。”
“谁?”
“师父。”秦禹寒眉头轻蹙,“当年让师父名扬天下的战役,就是在北疆与蛮人的那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