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手钻进了柳凝歌腰间,轻轻挠了几下痒痒肉。
她笑着往床内躲,男人却不肯轻易放开。
“我说,我说。”笑成一团的女人双手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秦禹寒,我好爱你。”
“我好爱你啊。”
“……凝歌。”秦王喟叹一声,眼底逐渐笼上了一层情浴。
帘帐被打落,榻上两人抵死缠绵,银铃晃动声清脆悦耳。
一夜安眠。
这是近几个月来柳凝歌睡过最踏实的一觉。
她打着哈欠起身,秦禹寒一如既往的早起去了宫里上朝。
“知夏。”
守在门外的小丫鬟应声而入,“王妃,您醒了。”
“嗯,准备马车,我洗漱后去一趟天香楼。”
“是。”
送柳凝歌坐上马车后,知夏回了府里忙碌繁杂事务。
从前看赵嬷嬷将府里管理的井井有条,她还以为很简单,可真轮到自己时才明白有多困难。
“知夏姑娘,贾小姐刚才说想喝血燕,你快准备一下送过去吧。”府内一位丫鬟提醒道。
知夏皱着眉,“咱们府里哪有那样奢侈的东西,就连王妃平日里也只喝普通燕窝。”
“王爷吩咐过,聆风院要什么东西都得紧着送过去,可不能怠慢了。”
“没事,我去跟贾小姐说。”
她脚步匆匆去了聆风院,贾诗灵正坐在藤椅上晒太阳,见有人来,客气的打了声招呼,“原来是知夏姑娘,来这有什么事么?”
“王妃吩咐奴婢学着管家,方才听下人说,贾小姐想喝血燕?”
“是,我前些日子听人提起过此物,之前从未喝过,便想着尝尝鲜。”
“贾小姐,实在抱歉,王妃主张节俭,秦王府里并没有准备血燕。”
贾诗灵用帕子掩着唇,咳嗽了几声,“听闻血燕比普通燕窝更滋补,我身子差,正需要这个补气血,知夏姑娘,就不能差人买些回来么?”
“血燕价格昂贵,一小碗可值几百两银子,王府里的账是由王妃亲自管的,没有主子允许,奴婢不敢擅做主张。”
“我千里迢迢跟随阿爹来王府养病,可王妃却连一口吃的都不舍给。”贾诗灵越说越伤心,“罢了,我也不好讨人嫌,午后便与阿爹收拾行李离去就是。”
“贾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贾老将军是王爷的师父,身份贵重,要是真的因为一碗燕窝让这师徒二人之间起了嫌隙,她哪里担得起这样的罪名,“这样,奴婢先让人出去买些回来,等晚上再向王妃禀报。”
“多买些吧,给阿爹也准备一碗。”
“是,奴婢这就去。”
目送知夏走远,贾诗灵冷笑一声。
柳凝歌到底是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庶女,竟然把管家之权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了一个婢女。
知夏软弱无能,掌控这种蠢货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
等着瞧吧,她得不到师兄的心,便让那女人威严尽失,被满府下人排挤唾骂。
‘阿嚏——’
天香楼雅间,柳凝歌打了个喷嚏,关盛见状,赶紧递上了一杯茶,“王妃,您可是受了寒?”
“没有,估计是有人在背后骂我。”
关盛笑道:“王妃说笑了,您现在美名传遍了整个大梁,谁会在背后辱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