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觉得赵尚书会如何惩治柳若霜?”祁风跟在马车旁,低声问道。
车厢内女人冷笑了一声。
祁风知道自己多嘴了,低头不再多言。
回到王府,柳凝歌还未来得及进院子,知夏便急急忙忙跑了过来。
“王妃,奴婢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这样着急。”
小丫头努了努嘴,小心翼翼道:“晌午贾小姐闹着要喝血燕,奴婢擅自做主,从账房里支银子买了些回来。”
柳凝歌挑眉,“支了多少?”
“五百两。”
“嗯,知道了。”
知夏没想到主子反应会这么平淡:“王妃,您不生气么?”
“为何要生气。”血燕虽然昂贵,但秦王府还不至于承担不起,那女人要喝让她喝就是。
知夏松了口气,咧嘴笑了起来,“那今后贾小姐还要喝血燕,奴婢是否要出去买?”
“吃穿用度不可吝啬,其它的你看着办。”
“是,奴婢明白!”
知夏第一天管家,状态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柳凝歌甚是欣慰,笃定这小丫头将来一定能脱胎换骨,大有作为。
傍晚,沈策与秦禹寒一同回了王府,再次商议北疆之事的解决办法。
“顾老将军那肯定是行不通了,实在不行,干脆我去向皇上请命镇守防线。”
秦禹寒瞥了他一眼,“父皇不会让你去。”
沈策烦躁的在书房里来回走动:“那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用刀架在顾老将军脖子上。”
“其实除了老将军,朝中还有一个人选。”
“谁?”
“本王。”
“你?”沈策眉头紧拧,“别开玩笑了,镇守北疆这种差事,没三年五载根本回不来,你要是去了,这段时间所有的谋划布置都会付诸东流,到时秦竹……”
说到这,他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后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难道皇上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去北疆?”
秦禹寒语气里含着嘲弄的意味,“想要让慎王翻身,将本王调离京都是最好的选择,父皇为了秦竹,真是用心良苦。”
“秦竹,又是因为秦竹!”沈策气得一拳砸在了红木椅上,坚固的椅子‘轰隆’一声化为了碎木。
他实在想不明白,皇帝为何一定要扶持那个废物坐上帝位。
“你绝对不能去,否则我们这么久的努力就全都前功尽弃了。”
“本王会尽早想出对策,你先回去歇息吧。”
沈策极其厌恶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带着满身怒气离开了书房。
王府正门,他翻身上马准备回将军府,贾诗灵的身影却出现在了视线内。
“灵儿?你怎么来了。”
“我在府里随便走走,师兄瞧着脸色不太好,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么?”
“唉,何止是烦心,这件事若不能妥善解决,王爷恐怕就要被发配到北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