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跟着这铺子老板去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云寄锦从别院里跨过门槛时,见着唐云初坐在马车边上,面上看上去很是高兴。
“唐公子可真是看得起我,这么一大清早就赶了过来,我那云锦生辉楼今儿有你这么一位客人,可真的算是蓬荜生辉呀!”
唐云初失笑:“我什么好玩的没玩过,可就你那铺子传的邪乎的很,但真想要去看看。”
“正巧打南边那边送来了好些布料,我给你拿了几匹,前边便有我一家绸缎庄子,你去那儿做身衣裳,也算是告慰这些日子的辛苦!”
这人本就是一个阔绰的,再加上乱石沟村如今出产的瓜果给他涨了面子,心上便是更加高兴。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向大街上行去,今儿是一个艳阳天,一大清早便有晨曦露出。
云寄锦这心咚咚跳个不停,也不知因何缘故,总觉得今儿有事儿要发生。
自从云满楼高中之后,人就一直呆在皇宫中迟迟没有回来,家中人心里担忧的不行,还派人去问过好几次话。
衙门那边说了,说是皇上喜欢新科状元,能便留他在宫中多住几日,如今人已经在翰林院中当差了,等着宅子分配下来后便能一家团圆。
为了这件事情,白家人高兴的不行,还特别在院子里烧香拜佛,感慨祖宗暗中保佑。
云锦生辉楼那边有专人在处理事宜,云寄锦一般很少过去。
她来京城的日子算不得多长,前前后后也换过好几批人手,却始终没有找着合心意的伙计,同季青临说过一番后便让春夏秋冬四个丫鬟在铺子里偶尔帮忙。
到底都是自家人,做些事情来放心的不得了,每天天还没亮时便过去开门洒扫,将铺子里收拾的极干净。
等云寄锦他们一行人坐马车过去时,云锦生辉楼已经开门好一段时候了。
先是公事公办的带着唐云初走马观花看了一眼,这家伙在上京城中的确是什么新鲜玩意儿都玩过的,可看云寄锦一五一十教授起那什么扑克牌游戏时,总觉得一头雾水。
“这……这两个农民打一个地主,要是打不过可怎么办?”
“农民若是输了,下一把的时候会不会扣银子?”
纸牌都是用来给大家小姐解闷儿的,除此之外什么五子棋,九连环之类的东西更是数不胜。
云寄锦被唐云初这一番话给逗笑了,没想到他还有如此天真的一面。
“这东西可比赌骰子什么的难多了,你得慢慢琢磨出门道来再说,我这铺子里好玩的东西可多得很,你先慢慢看着吧,我得去绸缎庄里做衣裳了。”
春夏秋冬四个丫鬟早已熟知了扑克牌的玩法,如今有板有眼的教授起来,让铺子里简直好是不热闹。
打南边那边说送来的布料和京城这边大不相同,据说是用什么桑蚕丝所做,其中的一小匹甚至用的是藕丝。
这般精细的东西也不知道熬坏了多少绣娘的眼睛才能织出来,摸在手中光滑润洁,仿佛要溜走似的。
如此好的东西只可惜不多,云寄锦珍惜得很,拿捏在手中便想好了要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