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抬起头去看着那冯绮罗的贴身嬷嬷,眼神冰凉刺骨,仿佛就像是利剑一样,将人看的后背发凉。
“天知道你们家小姐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不过就是一方手帕而已,若是凭借这种东西就能定罪,来日我蒙受冤屈,必定会六月飘雪!”
“与其在这里拉着一个无辜之人痛哭,不如好好反思反思你们家小姐的蛮横性子!”
她说话点到即止,没有再说下去。
此时说的越发多了,只会被人当做把柄,来日若是反噬到自己身上就得不偿失了。
冯家人被云寄锦这一番话气得更是心哽,可眼见着马上就要到毓秀宫了,又不敢过多造次。
只得一路紧跟在云寄锦等人身后,扬言要找万贵妃说理。
自打前几年皇后娘娘仙逝后,宫中的大小事宜便交于到了万贵妃手中。
她那性子虽是看上去不争不抢,可除了分一些小的权势出去之外,要紧的都在自己手中紧握着。
此时看着被人强压着跪在地上的云寄锦,万贵妃伸手按压着太阳穴,瞧上去很是头疼不已。
周围的嫔妃都已落座,但凡是能够说得上话来的都在此处。
云寄锦深呼吸一口气,心中更是愤愤不平。
“民女没有谋害冯小姐,也不敢谋害她,还请贵妃娘娘明鉴,还民女一个清白。”
万贵妃半晌没有开口说话,看着那方花鸟丝帕,多番确定此物来自翠鸟池外的草丛中后,神色越发冷峻起来。
“冯小姐今早被人在翠鸟池中发现时,据说面色肿胀的厉害,我听他们家嬷嬷说,原先冯小姐和你在翰林院外相遇过,你们二人言语不合,没过片刻她就开始浑身瘙痒,此事可属实?”
云寄锦心中仿佛有鼓点在密密敲击着,自然知道此事不能说谎。
她重重点头,承认了下来。
“宫中花卉众多,当时在翰林院外的人也颇多,就连孙答应也有看见冯小姐发病。”
“我们大家都没有感到浑身瘙痒,冯小姐估摸着是对其中某味花粉过敏,所以才如此,这一点他们家嬷嬷自己心知肚明。”
闻言,万贵妃的眼神越发犀利起来,紧盯着云寄锦,没有挪开。
“你医术了得,自然知道什么花粉能够害人,什么花粉不能够害人。”
“听说原先在后花园凉亭中时,冯小姐也有与你和那叶小姐攀谈过,绮罗这丫头我是见过的,自小被家中娇宠着,言语上自然不会吃亏,难保不准,她气势过于瘆人,你受了委屈后心中过意不去,所以才想着害人。”
“当然,这件事情有颇多蹊跷之处,也不能凭我一人就将事给定了下来,但是本宫要你亲口说,你可有过害人之心?”
云寄锦着是没有想到万贵妃是如此颠倒黑白的一个人,亏她还管你后宫呢,就这么一个公私不分的人简直让她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