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药之后,几人都缓解了症状。
云寄锦料定那人不敢再来,便让大家开窗透气去。
屋中间放着炭炉,散发着一阵又一阵的热浪让她们勉强抵御着严寒。
张才人自打睡了之后就没再醒过来,此时纵然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也在睡梦中浑然不知。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时辰,经过这么一闹后,大家都再无睡意。
云寄锦看了她们几眼,开口说道:“也不知他究竟是想要我们几人谁人的性命,若当真有人因为我给皇上医治而背后起了歹心,想要置我于死地,那未免胆子太大了些。”
“不过仔细想想,若是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了冷宫中,到时候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在此处,毕竟这里的环境如此恶劣,得个病啊疼的根本就不足以为奇。”
翠翠默不作声,只紧挨着云寄锦坐下,片刻都不敢离开她,生怕其中再出什么事故。
她原先只以为这皇宫是这普天之下最为尊贵人所住的地方,定然是一个堆金砌玉的好地方。
如今看来,打这皇宫里走一遭之后,还真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心奸险。
时刻提防着有人要害自己的心情可真是不好受,硬生生的让人头发都愁白了几分。
炭火的光芒极为微弱,旁边点着的油灯倒是燃得很旺,将整个屋里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出了这样的事情,云寄锦不打算继续在冷宫中坐以待毙了。
她决心等到天明之后就让张才人醒过来,届时找个由头离开冷宫。
想到这里,云寄锦便询问着翠翠先前内务府那边送过来的甘草是否还有?
“我在单子上边写了不少甘甜的东西,为的就是防止这汤药太苦,张才人喝下之后忍不住作呕。”
翠翠应道:“还有不少呢,之前的汤药里为着药性,奴婢只放了一些而已。”
“不知道小姐您打算拿这些甘草做什么用?”
云寄锦笑而不语,并不打算此时就将话说个明白。
她这心里正暗自盘算着苦苦等到天明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面上有几分灰暗的春桃这才抬起头来望她们。
“云小姐,奴婢心中有关于那歹人大胆的猜想,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听奴婢在这里说一回了……”
她的神情看上去很是紧绷,原先那副天真不知世事的模样早已被抛除了个干干净净,就连性子也多了几分难得的沉稳。
云寄锦顿住,轻声道:“这里就只有咱们几个人,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赶紧说吧。”
“我又不是这宫中的什么小主,和你们家才人之间并没有利益往来的关系,你们二人若真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之后,说不定我还能帮一帮。”
春桃对于云寄锦感激涕零,紧接着便是眼眶泛红,眼泪就要扑簌簌地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