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良苦用心,张才人自然是明白其中的深意。
她对于云寄锦感激涕零,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表示谢意,竟是双膝一软,立刻就要给人磕头。
云寄锦见状,急忙拦住张才人,哪能受她这么一拜。
可对方面上表情执拗得很,硬是要给她行大礼。
“我在这宫中也不过就是一个生不由己的人罢了,说是一个无根的浮萍都不为过。”
“原先在宫里的时候就是因着没有皇上的恩宠,可被那些人给欺负狠了去,若不是姑娘出手搭救,我也不可能有着翻盘的日子,别说是给姑娘磕头了,就算是来生为姑娘做牛做马那都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您今儿若是不成全了我的心思,我可当真就是无以为报了。”
见她实在是坚持得很,云寄锦也不再多说。
张才人对着她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方才才将头给缓缓抬了起来。
誊写医书,云寄锦给了她七天的时间。
毕竟到了那个时候,青贵人的手术已经做完全了,皇上那边也能看得出效果。
从毓秀宫里出来时,外边等着的下人全都迎了上来。
小六子更是从景阳宫那边赶了过来,特地带口信告知云寄锦薛嬷嬷那边已经将昨夜里见过吉祥凤鸟的人给找着了。
“据说昨天晚上打咱们那院外边过的人可不少,姑娘您一时之间也记不得究竟是什么时辰,我们便将小椅子给叫起来问了一回话。”
“那小子说的是三更天左右,如此便又去找了一回,把昨天晚上大门外边过的侍卫全都寻了过来,这统共加起来竟然还有十好几来人,至于究竟有没有看见,还得姑娘您自个儿去问了才是。”
云寄锦听着心中狂喜,急忙就带他们加快脚步而去。
那些侍卫全都被薛嬷嬷到了景阳宫中问话,个个都是神色缄默地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他们这些人私底下可是有为着云寄锦为青贵人做手术的事情有打过赌,只可惜中间出了张才人这么一桩子事儿,实在是没有捞着什么银子。
在来的路上时,他们就已是提心吊胆,生怕云寄锦因为此事而追究起来。
但这左想右想,又有几分不明白的地方。
宫里边赌着她做手术会失败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只怕是如牛毛那般,怎么偏生就拿他们侍卫开刀?
怀着这样的心情,好些人都十分愤愤不平。
眼见这半天都没等来云寄锦,竟然有几人开始呛口起薛嬷嬷。
“咱就说这等究竟是等多久呀?我们平日里可是要在宫中四处巡逻的,若是在这个空隙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只怕是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呀!”
“对呀!我们这些人在宫中可不是闲吃白干饭的,若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嬷嬷就将我们给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