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宫的人一直在暗中替她打听着,昨个晚上有谁路过他们这院子外看见了吉祥凤鸟。
在宫中找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隔了两三天都没什么收获后,就在云寄锦即将放弃之时,原先在冷宫里替他们送东西的张有得,张公公竟然过来了。
此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搞的,额头上落了好大一块伤疤,而且这伤疤没有经过缝合,现在痊愈之后竟然变得极为狰狞,活像是一只蜈蚣,任谁瞧着都会觉得触目惊心,实在是不忍再看。
张有得上前来问安时,云寄锦桥见他的那块伤疤,瞬间就将眉头给皱了起来。
“多日不见张公公,你怎么这般不小心,竟然还将自己的额头给撞成这样了。”
“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生的细皮嫩肉的,是各位小主跟前的红,人哪能这么糟蹋自己呢?正巧我那里有对付伤疤极好的膏药,我让翠翠去给你拿一盒过来,回去之后记得一日三次都得擦拭。”
说罢,云寄锦挥了挥手,翠翠赶紧去了她的房里翻箱倒柜。
张有得连忙对着云寄锦谢恩,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这辈子奴才能够遇上云小姐这样的心善之人,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呀。”
说话间,他隐隐觉得自己额间的那块伤疤又在作痛起来。
当日的淑妃下手可真是好狠,硬是砸的他头昏脑胀,瞬间血流不止。
“行了行了,那些感谢的话也就不必说了吧,你要是能将自个儿身体照顾好,对我来说全当做是感谢了,我可不想下次见着你时,你那块伤疤还那么**裸地袒露在那里,未免也太丑了些。”
云寄锦失笑,亲手把膏药递了过去,对方只是双手接过。
“话说,张公公你今日来景阳宫,究竟所谓何事?”
自打那天,张有得带人将他们送回景阳宫之后,几人便没再见过面了。
他虽然是在内务府里做事的,可以应着和淑妃娘娘走动极为密切,平日里也算得上是人家的半个奴才。
上次就那么在自己的逼迫之下,将众人给放了,只怕是回去后日子也不好过,说不定额头上的这块伤疤便是淑妃娘娘所赐。
闻言,张有得面上涌现出了几分兴奋。
“奴才听人说云小姐前几日半夜在景阳宫中小坐时,突然见着有什么吉祥凤鸟飞过?”
“为了寻找到这种神鸟,还特地派人去打听当夜究竟有谁路过,又有谁见着了那只鸟儿飞去的方向,是吧?”
云寄锦早就知道这风声定然会传得十分远,此时见张有得面上那讨好的笑容,神色中瞬间就多了几分了然。
“难不成那人还当真让张公公你给找着了?”
“吉祥凤鸟属实不可多见,要不是因为有极高的药用价值,我也不可能这么大费周章的将人给找到,只可惜这其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来冒名顶替,以此换得我的赏赐。”
“那些人口里形容这吉祥凤鸟长得如何漂亮,羽毛又是如何色彩斑斓,只可惜我当时明明白白听见那人口里念了一句诗词,答不上来定然就是来糊弄我的,这些人当真当我是老糊涂了!”
张有得一抬头,眼中压抑着的狂喜随即迸发出来。
“自打有听说之后,奴才便一直惦记着云小姐的这桩子事儿,皇天不负有心人,隔了这么多天后,奴才还当真就将那个人给找到了。”
“只不过此人究竟是不是,还得等着云小姐您见过之后才能分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