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封信不是我写给你的。”
想了片刻后,梅雁回忍不住将实情向云寄锦和盘托出。
闻言,云寄锦浑身一震,抬起头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梅雁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那封信不是写给我的难不成还是写给其他人的?”
“我就说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出现呢?合着在外边有了相好,原来先前在皇上面前说的那些话都不作数了,男人果真是一个模样,看来我之前还真是错看你了!”
云寄锦这一翻身,披风里面立刻就灌了风,连原先好不容易积攒着的那些热气都消散了下去。
梅雁回满面错愕地看着她,突然间又忍不住哑然失笑。
“我那封信是写给你的,只不过是很久之前写的,并不是今夜里想要约你在望月亭中相见,这件事情我可以同你解释。”
好一阵宽慰之后,梅雁回总算是将云寄锦的情绪勉强安抚住了,继而拉着人到了自己怀里后,直说着自己可以指天发誓。
“我先前的确是按照皇上的吩咐去了江北治理水患,其实在我去之前灾情就已经十分严重了,等到了那里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炼狱,民不聊生。”
“随着水患灾情一发不可收拾后,受到灾情影响的土匪流寇也开始肆意逃窜起来,我先前的确有和他们过招,只不过这些人也都是苦命人,就算是再没本事倒也不至于被他们给掳了去。”
云寄锦听得一愣一愣的,在梅雁回舒缓的话语声中,竟觉得自己脑子里边清明得很,完全没有半分睡意。
江北的水患,突然横生出来的土匪流寇,以及将这赈灾银两层层剥削的各路官员都成了导致当地灾情始终无法控制的重要环节。
想要打通这各路环节可谓是难于通天,且不说当地官员在此处盘踞的势力究竟有多么强盛,就是想要将他们层层击溃那也得想出极巧妙的法子才是。
梅雁回暗地里部署多日之后,所做的事情总算是有了点成效。
“就在我以为自己能够将着江北的灾情稳定住时,密探突然传来消息说是上京城这边有一队人马已经到了江北,打算暗中迫害于我。”
云寄锦听着心紧了起来,眼眶也一阵发热,她无法想象梅雁回在离开自己的这些日子里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
她伸手环住人精壮的腰身,鼻腔中带着几分哭意,闷在那里半天都没开口说话。
“那后来呢,后来为什么又传出了你被流寇掳走的事情?”
“后来啊,后来我倒也是想要将他们给揪出来,只可惜我在明处,这些人在暗处,而且还是有备而来的,他们倒是铁了心想要将我置于死地,不打算让我再回上京城。”
梅雁回凄凉地笑了两声,听着云寄锦越发是心疼起眼前这个男人。
“好在他们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从此情急之下我只能装作自己被土匪流寇掳走,到深山里藏匿了数日之后才将这些人给一网打尽。”
“为了不让事情及早泄露传回上京城里,我更是连夜赶回皇宫中,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好在有赫连昇那家伙接应,倒是在这宫中休养多日,总算是将身子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