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虽然是有拐了几个弯儿,可远远地望过去,也能看见望月亭那波光粼粼的湖面。
如此,二人更觉得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般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事情便觉得无端害怕。
云寄锦更是莫名打了个寒颤,越发觉得此地阴气浓重。
“还真是奇了怪了,昨天晚上我和他遇上鬼打墙,瞧着时就连墙两旁的砖石痕迹都一模一样,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出去的,这么一条路竟然还迷了路,想起来还真是让人觉得诡异不已。”
闻言,小六子也点头如捣蒜。
“对对对,这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诡异,三言两语都讲不清楚,我和姑娘当时被吓得只敢并肩往前走,生怕若是谁落下半步的后风便会被这迷雾吞噬了去。”
“也幸亏昨个晚上小公子您来了,要不然的话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姑娘当时吩咐我去墙根那里蹲守着听听有什么动静时,我便老老实实的去了,可刚靠着墙没多久就觉得半边身子酥麻不已,仿佛中了什么毒似的,再后来的事情我就完全不记得了……”
他摸了摸后脑勺,心中又是愧疚又是后怕庆幸。
愧疚后怕的是云寄锦吩咐给自己的这么小的一件事情却没能够如约完成,反而差点酿成大祸。
至于庆幸的莫过于梅雁回的突然到来,若是换做其他人的话,定会因为自己玩忽职守而要了他的小命,可眼前这两位主子和旭如同春风一样,不仅十分关心他的身子状况,更是没有半句怨言。
想到自己在这宫中委屈窝囊活了十好几年,如今能遇上这样的主子,小六子鼻腔一酸,心里边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变质。
眼看着这半大小子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云寄锦急忙对人喊道:“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何故做出这副模样来?”
“若不是因为我大半夜非要到这望月亭来,也不会将你给牵扯到其中,更不会让你受这么大的委屈,变成那痴痴傻傻的模样,如今别以为自己已经清醒过来此事就能够了结了,说不定今后你还会再犯病呢。”
说到这里,云寄锦心中也生出几分愧疚,实在是不敢去看小六子那双清明干净的眼睛。
不管是在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被人称为医学奇才。
面对小六子突然发作的症状,以及那莫名的鬼打墙和冯绮罗的幻象时,她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解释其中的缘由。
相比较起古人如今的智慧来说,自己可是来自高级文明社会,对于各种迂腐古板的封建传统思想更能够与之抗衡一二,可偏偏心中能够了然,嘴上却解释不出来。
“姑娘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管是进宫还是如今犯病那都是奴才的命数,哪里能够逃得了呢。”
小六子突然再次开口说道,面上竟然没有因为云寄锦说出的话而感到分毫胆怯,反而平和得很。
“这辈子能跟着姑娘这么一个好主子,哪怕是或许奴才没那个福气能够服侍您到老,可如今这一切也是让人心里边欢喜不已的,奴才相信基友算今后变成什么傻子,姑娘也绝对不会对我置之不理,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