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寄锦未曾想到麻姑还当真能对小六子患病一事说出个所以然来,当下便多了几分好奇心,紧接着追问她:“你说小六子是中了苗疆的邪毒?这话可是有几分根据在?”
“先前我和他在这宫院中迷了路,怎么也走不出去,后来有过短暂的分别,再见时小六子便是有些神情不济,原先我还以为他是受了什么惊吓所以才会如此,你口中所说的苗疆邪毒又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麻姑的神情更加凝重起来,瞧上去很是忧心不已。
“姑娘,若是没有几分根据的话,奴婢定然不敢信口雌黄,毕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说错一句话退去不定还会出什么大乱子呢。”
“奴婢之所以敢这么肯定的说,完全是因为多年前宫中有曾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恰巧当时患病之人就是我身边的亲近人,所以我只觉得小六子的症状如此熟悉,和当年那位旧友的情况相差无几。”
说到这里,云寄锦突然想起自己从未问过麻姑先前所跟着的旧主究竟是谁。
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多年,原先和她相交好的那些人也不知散落在宫墙里的哪个地方,至于相对亲近一些的人也早就在冷宫所遇到的那场祸事中魂归西天了。
云寄锦蹙着眉头看她道“麻姑,你当年究竟是在哪个宫里当差的?所跟着的主子又是哪一位?你身边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当真是觉得有几分好奇呢。”
麻姑深呼吸一口气,仿佛多年前的往事此时裹挟着各种不不堪席卷而来。
她面上紧绷着的神情突然在此时放松了下来,身上有种没来由的疲倦感。
细细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方才扯着嘴角,生硬开口说道:“奴婢先前所跟着的主子叫做静秋小主,是一个出身位分并不太高的官家女。”
“静秋小主为人最是和善不过,很是能够体恤下边做事的人,对谁都是和颜悦色,整日带着笑容的,只可惜小主长得貌美,性情温婉西但是这命数却不好。”
静秋小主进宫时,不过就只有十五岁,是在当时刚登上皇位的景和帝初次招选秀女时被选上的。
她长得白嫩柔净,肌肤仿佛如婴儿那样光洁无瑕,为人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天真娇憨,就像林间的小鹿误入歧途一般对各事都带着几分警惕好奇。
“小主进宫之后倒没有很快得到皇上的宠幸,而是对着宫里的各事都在努力适应着,后来某次在后花园中和皇上相遇,便有了宠幸,那可是连着三夜承宠,在当时的宫中是轰动一时的大事,背地里不知道让多少妃嫔咬碎了银牙,实在是嫉妒得很。”
麻姑仔细回忆着当时所发生的一切,后来又说着静秋小主的宠爱来得快,去得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