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隔多年,也没见着那些方士究竟炼出了什么名堂,还不就是白白受着众人供养,简直就是浪费银钱。
远处小院里的阿赞师傅照样坐在露台下,在云寄锦他们刚刚离开时,他便合上眼睛继续昏睡。
正午时分,远处阁楼上的洪钟被人重重敲响。
这是一天之中阳气最为浓重的时候,声音浑厚而又有力,仿佛带着层层波涛席卷整座皇宫。
门外的老太监们多少守得有些累了,突然听见钟声便是猛地又精神起来。
门外小路上匆匆赶来两位太监,他们是过来换班的。
每日上午都得估摸着时间准点来换班,等着站在门口替换下那两位老太监后,便听见后远有脚步声袭来。
身披黑色长袍,个头极为高大的阿赞脚步沉稳有力地向着这边走了过来,他虽是长得高大,可背影看上去带着几分寥寥清瘦之感。
此时如同风一样和两人擦肩而过,那压人的气势将他们都逼得抬不起头来。
每到正午时分过后,这位师傅必然是会醒来,至于他究竟要往哪里去,旁人也不知晓。
只要在这玄武门内外活动,往外去还有暗卫跟着,多少也不关他们的事儿了。
走到半路上时,云寄锦才突然想起自己先前竟然忘了给人使暗号。
当初她会认出周子阳和季今朝都是在机缘巧合情况之下,在这宫里已经有了三个穿越之人,保不准还会有第四个。
按照规律来说,他们必然不是身份特殊之人,越是名头大的就越有可能。
“刚刚倒是应该问他一句宫廷玉液酒,如果他真的答不上来,那咱们一直念着也没意思。”
“要是人真答出来了,那可就是一个大惊喜。”
闻言,懒懒靠在软垫上的季今朝摇摇头,微叹着气。
“你以为遍地都是穿越者呀,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啊,我比你们早几年过来,在当时就想过这个问题了。”
“我那个时候经常和下边人都有暗号,什么宫廷玉液酒,土豆土豆我是地瓜,芝麻开门,李云龙向我开炮这种话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刚开始还满怀期待的,可每次对上的都是那些写满了问号的脸。”
“后来问的次数多了,我爹娘他们还以为我是中邪了,特别从外边请的高人过来给我施法,就是那个瘪犊子害得我从那以后就没出过季府大门,也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还能再云游回来,到时候我一定要想办法给他一个好瞧的!”
想起当初被请到府上的那位高人,季今朝就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
他倒是上下嘴皮一碰,领了赏钱就走了,可害得自己每日在千足床上都不能下地,这笔仇迟早要算!
“女儿脚不能沾地,在他们看来是有福气的,话说你爹娘对你真不错。”云寄锦笑笑,伸手掀开帘子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