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誉冲过去将人抱住,与此同时,苏翎也搭上了一只手,龇牙咧嘴的:“天哪,我的腿!”
刘誉蹙着眉:“快看看,我爹这是怎么了。”
苏翎忍着腿疼,给刘五郎搭脉,良久才道:“你爹被你气得急火攻心。”
她蹙着眉头,刘五郎似乎还有些发烧。
她按着刘五郎身上的穴位,替她按摩降温,同时达到救援的效果。
等刘誉将人送到东屋的床上,苏翎站在门口说道。
“你掀开他的衣衫仔细查看,他身上是不是还有别的伤?我总觉得有些味道,说不上来。”
刘誉听了,连忙为刘五郎宽衣解带,直到看见他腚上垫了纱布,敷了药。
刘誉揭开纱布,足足有手掌那么长的一道剑伤。
剑伤!
爹这次出远门,到底遇见了什么人?
刘誉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那伤口化了脓,若是再得不到控制,岂不是会……
难怪,难怪爹连最爱的宝剑都卖了。
难怪他那么迫不及待的要给自己娶妻。
刘誉只觉得呼吸困难,他慌里慌张的给刘五郎上了一些屋里的膏药,包扎好伤口。
“如何?是不是有别的伤?”
苏翎在门外探出脑袋问。
刘誉走出来,沙哑着喉咙:“我去去就来,家里交给你了。”
苏翎嗯了一声,又说出一些药名。
刘誉回头看向苏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出门去了县里。
就着家里的药材,苏翎又熬了药,端进东屋的时候,刘五郎已经转醒。
“誉儿呢。”刘五郎黑着脸问道。
苏翎端着药,站在床前,端正回道:“去了县里,应该是为你抓药,或者请大夫去了。”
刘五郎却是摇头。
他伤得太重了。
一路奔波回来,伤口恶化,神仙难救。
“喝药吧。”
苏翎乖巧的递上药碗。
刘五郎看了她一眼,规规矩矩的站着。
他接过药碗,放在床头柜上,“没用的。”
苏翎愕然,“不就是心脉受损吗?慢慢养着,会好的,只是……”
她看着刘五郎反应过来:“还伤了哪里?我把脉没有把出来。”
“你还真会医啊?”刘五郎额头皱成了个川字。
苏翎点头:“略懂皮毛。”
刘五郎叹了一声,闭着眼冥想了会儿:“神仙难救啊,誉儿回来,就叫他不要浪费钱银了。”
神仙都难救?
苏翎不解!
看脉象,刘五郎的病情算不得严重,慢慢会养好的呀!
“翎丫头……”
刘五郎无奈的喊了一声苏翎:“我不知道誉儿为何与你亲厚,对你用了情,可我还是想求你一件事。”
用求字,这事情怕是有些棘手。
苏翎颔首:“刘老爹,你是想要我离开刘家吧。”
刘五郎一怔,笑道:“也不是这么回事,说来话长。”
苏翎微笑:倒是长话短说啊!
“誉儿自小聪慧,对旁的全然不在意,包括女人。可这次,我看出来了,他对你动了心。”
苏翎继续保持微笑。
“恕我唐突,刘家门第也就这样,刘老爹为何痴心妄想,想为他娶个书香门第之家的妻子?”
刘五郎脸色顿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