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公子,先皇太子自己的势力里,有没有什么大将军,或者被连带获罪的忠臣?”
“那可是多了,比如赵将军、萧将军、太子少傅……”
褚钰尘看向苏翎,“苏娘子为何对这些那么感兴趣?”
“并没有,只是随口一问。”
她拿起茶盏,松在嘴边幽幽的呷了一口又一口,掩饰内心的想法。
二十多年前,刘五郎带着夫君和刘雪雁到卧龙村躲避,得罪的又是天家。
赵将军,萧将军……
并没有姓刘的将军啊!
不对,如果是要藏匿,一定会改名换姓吧?
刘五郎是会武功的,不是赵将军便是萧将军!保不齐真的和先皇太子冤案有关。
之前,夫君与她同当下皇朝形势做过分析,有力一争大位的,无非是刘秀之父陵王,和贤王。
传闻,刘秀自幼便在皇上身边养大,很得皇上喜欢。
如果真是如此,将来陵王成为太子大有可能!
而刘秀也会顺理成章的荣登大位,若是找出证据,他会不会替夫君一家平反呢?
“苏娘子……”
褚钰尘喊了好两声,苏翎才回过神来,“啊?褚公子说什么?”
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茶几上,幽幽说道:“你似乎很关心当年先太子一案?”
苏翎否认,“没有,只是小老百姓对皇家秘闻的好奇心罢了,倒是褚公子,秀儿生辰,你就送一张人家的未婚妃画像,是不是太吝啬了?”
褚钰尘呵呵笑了,从怀里拿出一个长条盒子。
“这才是。”
苏翎皱眉,褚钰尘道:“狼毫毛笔,通体羊脂玉身,价值不菲。”
果然,有钱人,出手就是阔绰。
原先,刘秀说他有未婚妻,还以为他随口胡诌的,谁知道竟然是真的。
他那般身份,能与之匹配的女子,自然不会差,心底这下放心了不少。
晃眼,褚钰尘看到茶几上放了几张……纸。
“你,你的纸坊,造出的纸是这样的?”褚钰尘猛然从椅子上起来,抓着纸问苏翎。
“是呀,要不要入股?或者便宜价给你!”
褚钰尘激动的无与伦比,“刚刚你们说印刷术?是说这个纸吗?”
苏翎摇头,“回头你可以问问秀儿去,我已经把知道的跟他说了。”
苏翎也起身,“我得去灶房吩咐一声,今日秀儿生辰,应该好好庆祝庆祝,褚公子,你是要休息,还是?”
褚钰尘微微含笑,“我去找秀儿。”
“那好,晚上见。”
褚钰尘摸着纸,看着苏翎离去。
妘尔走近褚钰尘,也惊讶于他手中的纸。
比宫廷御用的黄纸还要光洁平整,更重要的是,洁白无瑕,让人不忍在上面写写画画吧!
下人带着褚钰尘,找到了刘秀的住处,襄绿和襄蓝在外面守着。
他挥挥手,把妘尔以及所有的下人都打发了。
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推门而入。
他走进去,看到刘秀正在喝闷酒。
“不是说今晚不醉不归吗?你这里喝醉了,等会儿又如何?苏娘子可是去吩咐了厨房,要为你庆生的。”
褚钰尘说话间,拿走了他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