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公子走了?”
黄东眺望的看了一眼,只看得见马车尾。
苏翎嗯了一声,问道:“你不是想要做书写纸的生意吗?褚钰尘在这里两天,你躲着不见算什么?连吃饭都在房里,又不是未出嫁的大姑娘,没上过花轿。”
黄东呵呵一笑,“我如今只求保命,哪里还敢求财。”
切,鬼才信。
黄东看苏翎不信的样子,说道:“褚钰尘那可是刘秀的表兄,他没对我动手也算不错了。”
苏翎道:“你既然知道他们是表兄,此番褚钰尘回京畿,你何不一起?一路上还有个照应,刘秀看在褚钰尘的面子上,也不会伤了你吧?”
更何况,什么刘秀正在清理曾经伤害过她苏翎的人,有待考究好吗?
黄东摇头,“我如今只信你,唯有跟着你,我才觉得踏实。”
“我真是欠你了!”
黄东努努嘴,没再说什么,如今二弟黄西去了京畿还未回来,算算日子,再有个两日应该也回来了吧?
也不知道带回来什么消息。
他且在刘家待着,好吃好喝的,比在黄府的时候舒坦多了。
最起码在吃住方面,刘家真是太舒服了。
这些日子,他和女儿黄玲都长了一圈,刘家的饭菜太可口,完全停不下嘴来。
“二位请便。”
苏翎带了何蓉离开。
黄东、黄玲微微颔首,一副在刘家悠然自得,实在是太熟悉了,完全当自己家一样随便。
父女二人遥看了一眼作坊的位置,那院子里啊,嗮着的纸啊,光是远远看着就白的晃眼。
真不知道苏翎脑子里装的什么,这样好的纸都能造出来。
还有哪些五彩纸,叫什么卡纸,也是精致得人舍不得在上面写一个字。
“爹,你看……”黄玲忽然喊了一声,指着远处走着的丫鬟。
“这位是刘雪雁的贴身丫鬟,叫做鸣翠。”
黄东瞬时明白女儿的意思。
这两日,刘雪雁和苏翎之间闹了一些事情,鸣翠作为刘雪雁贴身丫鬟,肯定有不少消息。
最主要的是,这个鸣翠城府不算深,只要稍加引诱,想知道什么想来不难。
于是父女二人当做瞎逛,忽然就撞到了鸣翠。
鸣翠端着银耳,哎呀一声,没差点倒了,“干什么不长眼睛的?”
黄东唏嘘一声,“哎呀,鸣翠姑娘,实在抱歉,不小心撞了你呀。”
鸣翠一看,原来是黄东父女,一对赖在刘家混吃混喝的。
不过,她也不算太笨,看穿着,这个黄东父女必然也算有钱人。
至于为什么在刘家赖着不走,她是不清楚的。
笑了下,鸣翠也不得罪人,说道:“原来是客人呀,实在对不住了,我一时着急,口无遮拦的,还望原谅。”
黄东嘿嘿一笑,问道:“鸣翠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啊?”
鸣翠瞬时黑了嘴脸,“我可没有那个时……”间字还未说出口,黄东直接给塞了一定银子。
“就一小会儿。”
鸣翠一个下人,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银子。
看着四下没什么人,几个一前二后的进了一个走廊,然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下来。
鸣翠收好了银子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若是让我卖主求荣什么的,就不必说了,我家小姐会扒了我的皮!”
黄东道:“诶,不会不会,我们只是想知道,这几日,你们夫人小姐的,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鸣翠保持了一点警惕。
黄玲说道:“鸣翠姑娘放心,我们父女投奔苏翎来着,也只是关心关心,看看能否帮上什么忙?就是问问苏翎怎么还和你家小姐不对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