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满满的求知欲。
苏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安抚自己躁动不安的心,良久才说:“我不过一个村妇,初次看到贤王殿下,心生胆怯,故此行为有些反常了。”
萧正道:“没有人说那是贤王殿下,你怎会认得?”
“我……”她故作生气的样子,“萧大叔这是质问我?怀疑我什么吗?难道我还会害我自己的夫君不成?”
刘誉早和她说过,贤王刘祁对夫君莫名的敌意。
敌意……
如果刘祁是重生之人,他那样对付夫君,是不是证明,在上一世,夫君曾是刘祁最大的绊脚石,敌手?
想此,苏翎顿时恍然大悟!
这样更说得通了。
所以,在知味斋那次,那些刺客冲着夫君而去,他们的目标不是刘秀,而是夫君……
看来,她的夫君本就不是池中物,早晚会踏足朝堂,能有一席之地!
刘祁重生而来,对夫君忌惮,率先下手就足够证明了!
她知道原委,但却不能告知夫君,也不能和萧正说。
看着她生气的瞳孔,冷冽着的一张俊秀的脸,萧正败下阵来,“并不是,只是你不知道,贤王暗中对阿誉下了好几次黑手,这个人阴险至极,你是阿誉最在意的人,你们不能有任何关系。”
萧正言语之中,都是以刘誉为重,这般忠心是苏翎没有想到的。
他萧正,有房产,有武功,也不是刘誉买回来的下奴和死士。
但他这般维护夫君的利益,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想着,苏翎道:“你们何尝不是有事瞒着我的?”
萧正哑然,“怎么会?”
苏翎问:“怎么不会?夫君处境危险,你作为外人,不惧安危护着夫君,求什么呢?”
马车猛然腾空,停了下来。
“夫人,刚刚压着石头块了,小的去看看。”外边,赶马的马夫说着,已经听见他跳下了马车。
苏翎‘嗯’了一声,忽的觉得空气分外尴尬,挑来马车帘子,外边已经灯红酒绿。
萧正点亮马车上的灯笼。
顺势下了马车,和车夫一道去看马车是什么问题。
“车轱辘裂了,得换车轱辘。”
萧正在外边说道。
这辆马车从卧龙村赶来,一路上风餐露宿,躺过无数烂路,今日被一块石头卡裂也算正常。
换车轱辘,还得要许多时间啊!
苏翎起身,撩开马车帘子,下了马车,隐隐约约听见丝竹之声。
偶有少女吟唱两句,甚是动听。
京畿啊,有钱人真是会享受的。
抬头,看到的竟是百味斋。
真是巧合。
按照褚钰尘的习惯,多半宿在百味斋里,不知道这会儿他在做什么?
回头,去看了一眼车轱辘,已经裂得变形,再走下去,马车都得散架。
萧正看了一眼百味斋,里面灯火通明,不似庆丰那般宵禁,整个夜市人来人往,虽不似白天那样车水马龙,但也相对热闹。
“不如,你先去百味斋等等。”
百味斋起码是褚钰尘的地盘,即便里面的人不知道苏翎和褚钰尘的生意关系,至少没人敢在百味斋闹事。
相对于让苏翎在街面上等,在百味斋安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