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淮的眼一次次的闭上。
浔音一次次的给他拔开,他那瞳孔都已失去光泽。
“我要睡觉,求你们让我睡一觉。”
他的意志力还真是惊人。
既然人家不愿说,苏翎也只好着人拿了好吃的好喝的来,吃给常淮看。
“浔音,给那位兄弟抓一些瓜果去。”
说话间,她背靠椅子,脚搭在了桌案上。
这会儿举止铜锣的兄弟不是之前那位,想来换人了。
浔音领命,给那位拿铜锣的兄弟送了一点瓜子。
常淮眯着一双眼,口齿不清道:“杀了我。”
苏翎却不搭理他,如今与他说话都是废话,除非他愿意招供!
惬意的磕着瓜子,抖动着搭在桌案上的长腿,视线忽的看到了刘誉。
脸色顿时红了一通。
随即将一双脚迅速收拢,规规矩矩的坐着,露出一脸尴尬,忙吐了一颗瓜子壳,“夫君……你方才看见的都不是真的。”
刘誉从诧异里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不是真的?我看见你毫无形象的把脚抬在了桌案上,活像个老爷们。”
苏翎:“……”嗷嗷嗷,救命啊!
“娘子方才何时洒脱,无拘无束,甚是坦荡的模样。”
苏翎:“……”
她的视线已经无法抗住夫君那颇具穿透力的目光,转头笑颜盛开的问刘秀,“啊,秀儿,你方才说什么?”
刘秀:“???”
她眉头紧了紧,“嗯?”
刘秀一脸无语。
早时候,翎儿不也这样一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怎的刘誉在,她就这般在意形象?
看着她求救似的眼神,想要拒绝的,开口却说:“他,常淮,我还是没能让他开口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是秀儿办事不力。”
好秀儿!
“你无偿帮忙,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这件事那能怪着你去?”
刘秀微微含笑,看了一眼刘誉,说道:“也是,那今晚咱们???”他看了一下密室和常淮,“都守着他?”
苏翎点头,“他说什么也别搭理,除非愿意招供!诶,别让他闭上眼睛,那蜡烛给他眼睛照一照,免得睡着了。”
常淮的眼睛刚闭上,苏翎便吩咐,举着铜锣的兄弟连忙敲了两声,又拿了烛台来,掰开他的眼皮,“你说你撑着干啥,赶紧招了,省得大家都累,是不是?”
常淮哪有力气说话?哪有力气骂人?
只是心中腹诽,恶毒的苏翎!
毒妇!
毒妇!
不得好死的毒妇!
一会儿烛火逼近他的眼,一会儿铜锣将他从昏迷的边缘震醒。
常淮哭得的声嘶力竭,痛哭着,却是眼泪都掉不下来了。
有人生不如死。
有人好吃好喝,最后像是聚会一样,又来了个喝酒的。
后半夜。
萧正打了个酒嗝,看了几下常淮,又看苏翎,“这确实是一道酷刑,可成果不怎么样。”
谁都知道,人一直不睡觉,最后只会猝死!
刘秀忽的起了身,“不如将他凌迟了。”
凌迟也太不人道了吧?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苏翎,“他杀了苏大叔,就该凌迟处死!”
他是杀人犯!
是割了爹头颅的恶贼!
常淮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