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本正经,十分严肃的样子,苏翎问道:“什么事?”
刘誉啄了一下她粉颊,“浔音回来了。”
说话间,他抱着小娇妻一起进了浴桶里。
“如何?”
“刘老根一家大约也是二十三年前离开了泸州,之后便了无音讯。”
苏翎道:“所以,后面可以说刘老根一家流亡中,你爹刘五郎带着一双儿女到了卧龙村。”
“整个村子的人只能证明你们是二十三年前到的卧龙村,如今爹毁了容,口不能言,手不能写,无法证明自己就是当年的赵谦将军,而你泸州人刘誉的身份,比真的还要真。”
“是。”
“贤王还真是未雨绸缪,如果不能证明你的身份,以贤王的权位,要对付夫君简直易如反掌。”
刘誉忽的问道:“翎儿怕吗?”
说不怕那是哄人的。
她只是匍在他怀里,任由他给自己洗去一些汗儒,半响才说:“有些怕,但有夫君在,我觉得很安心。”
起身,穿戴整齐后。
两人和衣躺下,刘誉想了良久才说,“我知道阿褚对你来说很重要。”
“夫君才是我最最重要的人呢。”
捏了一下她的秀鼻,不免觉得小娘子求生欲挺强的,说道:“往后,让杏儿和桃儿都跟着你。”
苏翎道:“你让萧大叔看着我还不够,一个桃儿还不够?”
刘誉道:“我的小娘子整日跟个有钱有身份的小白脸一起,还不让我看紧点?除了为夫,这世上,还有谁家的小娘子成日跟着外男谈天说地的?”
苏翎蹙眉,“人家还不是为了生意吗?”
“你这是不答应了?”刘誉故作生气的模样,“身边带着丫鬟,也能堵着有些无聊人的嘴不是?”
“是是是,遵命遵命还不行吗?”
“算你识相!”他已经做了多大的让步,忍着内心的醋味。
砰砰砰的敲门声,随即传来李桃儿的声音,“老爷,褚公子有要事相商。”
躺在床上的二人对视一眼,这样晚了,阿褚还让桃儿来喊,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
两人忙不停的下床,开门,便看到夜色里一袭白衣的褚钰尘。
农庄的正堂虽小,但议事还算恰当。
“我的人截获了贤王的书信,他竟向晋国君主投诚,若是晋国承诺将大越作为封地给他,便奉上大越的城防图。”褚钰尘说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颤。
“他可是大越的贤王,将来有望登上大位的,怎会做这种叛国投敌的蠢事?”
“你们怎么不说话?”
褚钰尘拿出那封迷信,苏翎和刘誉并未说什么,也没什么动作,不免奇怪。
思忖再三,刘誉道:“这封信让它顺利到达晋国君主手中吧。”
“阿誉……”褚钰尘惊道:“你难道不担心,楼国已经亡国了,你可知道?”
亡国……
前段还说楼国失去了半壁江山,今日,褚钰尘说楼国亡国了。
简直不可思议。
刘誉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们怎么想的?大越是我们的国土,若是真让贤王献上城防图,大越还有我们的立身之所吗?
虽然你的身份还未证实,好歹你也是皇家子孙吧!”
刘誉看向苏翎,她还未来得及解释,褚钰尘就道:“你不必看她,从萧正找我调查你户籍的时候,我就猜测到了你的身份。”
既然如此,刘誉也没隐瞒,只道:“既然他要送城防图,那让你爹上奏,更换城防而不让人察觉呢?”
“好是好,可是贤王为什么要这样做?”褚钰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