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能想到这些的话,怎会做出这些不靠谱的事情来?”
褚钰嫣无可反驳的话。
“难怪你要我看着她,结果还是我亲眼目送她去找了那个顾意胧……”她有些抱歉的看着苏翎。
“你家现在情况够乱的,一个被毁了的爹,一个满脑子援外的小姑子……小苏子,你可得镇定啊!”
不镇定能如何呢?
夫君都整日不见身影,顾丞相回来毫无所获,浔音带回来的消息也是无法自证身份的消息。
连褚钰嫣都知道外头的传闻,肯定是贤王刘祁在背后推手。
他是逼着夫君去解释自己的身份,解释不清,冒认皇孙,事情就大了。
刘五郎虽是赵谦将军,如今不人不鬼,口不能言的,皇上怎会相信刘五郎是赵谦将军,而不是泸州刘老根一脉?
“小苏子,你别急,我哥哥肯定会帮你们的,你放心吧,还有我爹,小时候有人曾说我爹是叛徒,背叛先皇太子殿下,我爹可是指天发誓他没有来着,若是真的,我爹肯定会帮你夫君的。”
“谢谢嫣儿。”
褚钰嫣抿着唇,“我这就回去,找我爹听听什么风声。”
护国公怎会把国家大事和褚钰嫣说?
她一片好心,也不好拒绝了,只是挥手,与风风火火离开的褚钰嫣告别。
李桃儿端着茶水过来,正巧看到褚钰嫣急吼吼的离开,嘀咕道:“褚小姐这是急着去哪儿?”
苏翎微微一笑,“着急回家。”
李桃儿笑了笑,“除了夫人,褚小姐是第二个言行举止一点都不造作的姑娘。”
苏翎看着李桃儿,李桃儿连忙解释,“桃儿的意思是,难怪夫人和褚小姐一见如故,你们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情中人呀。”
她指了李桃儿一下,“算你会狡辩。”
李桃儿的意思她何尝听不懂,不过是说她和褚钰嫣不似别的女子那样拘束罢了。
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又叫臭味相投,脾性相投。
叹息一声,隐约还能听见厢房里刘雪雁哭泣的悲鸣之声。
真不是她圣母心啊,刘雪雁原本也可以是大家闺秀,过着优越的日子。
世事难料,先皇太子一案,她的人生就发生了巨大变动,相依为命的爹惨遭这等横祸,要多大的恒心才能抗住这种悲痛呢?
“夫人……”李桃儿奉上一杯茶。
苏翎接过,抿了一小口,随手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过去看看吧。”
李桃儿应声,朝外看了看,正看到一个女奴路过,招手让人过来,把茶壶杯子端回去清洗了。
主仆二人刚过去,就听见刘五郎啊啊啊不安惶恐的声音,原本是想再听听的,却没听见刘雪雁的动静。
似乎还有什么倒在了地上?
“爹……雁儿……”
苏翎顾不得,直接上前去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刘雪雁倒在地上抽搐,口吐白沫,痉挛似的……
刘五郎坐在木椅车上,惊慌失措,又惊又怕,软弱无力的手在四处探寻,一个不小心直接滚下木椅车,躺在了刘雪雁的身边。
真是糟糕……
苏翎两个箭步上前,一面清理刘雪雁的口腔,让她侧身躺着,避免抽搐咬伤舌头。
“你别怕,全身放松一些,不要害怕。”苏翎一边喊,一边抓着刘雪雁的手,暗自渡一些玄力进去。
一旁刘五郎还在惊恐的吼着除了雁儿两个字完全听不懂的词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