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刘雪雁带着鸣翠回了后院,心里愤愤不已,她真的想不到哥哥竟执着成了这样。
更气愤的是,爹也不帮她。
看爹的房门大开,对着门口的赵安以及身后的鸣翠说道:“你们两个走远点。”便直接进去。
鸣翠当然知道自己小姐的脾性,看赵安不为所动,便要上手去拉。
赵安一个大好青年,哪里敢让女子动手动脚,当下就红了脸,跟着鸣翠去了凉亭里。
刘五郎虽然看不见,但听见脚步声,就知道是自己闺女。
他坐在轮椅上,心情也是五味杂陈,不止一次觉得上苍不公,怎么就到了这般境地。
他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爹,哥哥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哥哥了,爹爹,哥哥被那苏翎蒙蔽了心,被苏翎蒙蔽了双眼,不止我这个妹妹,连爹爹你他也不在意了。”说话间,刘雪雁的眼泪就如豆子似的,骨碌碌的滚落。
刘五郎看着半跪在自己跟前的女儿,心痛的快要无法呼吸了一般。
誉儿的确是过于注重儿女情长了,都怪他早些年没有好好的给他寻一门亲事,这才让苏翎捡了个便宜。
“爹,你不是说,哥哥看在你的养育之恩上,也会纳了我吗?”
她哽咽的,哭了好几声,这才摇着刘五郎的胳膊,“爹,我真的好想,好想留在哥哥身边。”
刘五郎反手握住刘雪雁的手,无声的安慰着。
大抵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刘雪雁才缓过神来。
“哥哥的未婚妻是顾意胧,她还未成亲的,咱们家如果能平反,哥哥的未婚妃就是顾意胧对不对?”
“爹爹,如果顾意胧当了哥哥的正妻,她说过只要我愿意可以永远留在哥哥身边,她会帮我。”
“爹爹,这个苏翎太霸道了,她就是想霸着哥哥,都不让我靠近……”
她是真的太难受了。
她这些日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
每一天都在深闺里,难受,郁闷,祈求上苍可怜,只求能留在哥哥身边。
又过了许久,她哭的累了,这才抬头看刘五郎,一脸烫伤,深陷的眼窝,不人不鬼的样子。
她也是心疼的,若是爹爹能好好说话,起码也能在哥哥面前帮她说几句吧。
“雁儿……”
刘五郎嘶哑的开口。
她连忙看着爹爹的嘴,只有配合嘴型和发音,她才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爹爹说的话。
“其实你和你萧大哥是有婚约的,我有时候总想,他也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不!”
“萧正算什么东西,他哪里能跟哥哥相比?不过是跟在哥哥身边的一条狗罢了!”
刘五郎震惊的无以言表,他早年所有的精力都在培养刘誉身上,完全忽略了雁儿的管教。
猛然回头发现,自己的女儿竟是这般刁钻刻薄的性子。
他捂着胸口,难受得要吐血一样,“雁儿……雁儿……你怎么成了这样?”
“爹爹,我怎样了?我想和哥哥在一起有错吗?我和哥哥又不是亲生的,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爹爹明明说过要帮我的,刚刚去了,爹爹什么都没有说就回来了,你可知道那苏翎有多得意啊!”
刘五郎捶胸,捶轮椅的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