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幸灾乐祸的眼神转瞬就变成了哀怨,他不想呆在史粑粑家了,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啊。
他想被墨变态压榨了还不行吗。
白云殇长发披散随风浅扬,皮肤白皙胜雪,一双水漾的眸子里面氤氲着雾气,粉色的唇瓣微嘟着,就这样凝视着墨北夜。这一副哀怨的小表情,让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他的任何要求,可惜,墨北夜就是那个例外。
“吱嘎。”
就在这时紧闭的大门缓缓的从里面打开,然而,出来的却不是月宝。
风悠然小心翼翼的把大殿得门重新关好,脸上的震惊还没有褪去,一副呆滞的样子。
厉害,简直就是太厉害了。
看到他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月云舒心里咯噔了一下子,难道是出事了,没治好,“小师叔,我父皇他?”月云舒有些着急的拉住了风悠然的衣袖。
墨北夜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目光极有压迫的看着风悠然,仿佛只要他能说出月宝不好的消息,他就能直接动手。
“没事,都没事,他们都很好。”风悠然急忙开口说着,“这么多年了,他们父女第一次聊天,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吧。”
听到这句话,所有的人也都知趣的离开,唯独墨北夜。
“宝宝,你真的能原谅我吗?我让你吃了十五年的苦……”
月宝抿了抿嘴,“是的,父亲,我原谅你了。”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让过去的所有恩怨,都随风飘散吧。
人不应该被过去束缚住。
应该珍惜眼前,珍惜当下。
然而月宝却也非常珍惜两世唯一的父爱。
月凌天的眼角滑下了两行后悔的泪痕,哭的像一个小孩子,却也把这段时间积压的抑郁、愧疚和悔恨全都发泄了出来。
“丫头,你肯原谅我了,肯叫我父亲了。”月凌天激动的浑身都跟着颤抖,他的女儿认他了,认他了呢,他不再是一厢情愿了。
月宝感觉到父皇周身气息慢慢遍布的活力,悄悄的松了口气,她怕治好了他,他却藏了心思,到头来只怕会徒劳一场。
这样一来,父皇才真的能逐渐康复。
父女二人化解了心事,才相携着从宫殿里走了出来。
一打开门,入目的就是墨北夜大马金刀的坐在院中央,而他的座椅下是满身脏污,脸肿成猪头的史正淳,若不是他的衣服熟悉还当真是认不出来他。
玄月国的臣子,每个级别的官服都不尽相同,所以月凌天一眼就认出了被国师坐在座椅下的猪头人是史正淳。
“皇尚,救命啊,救命……”
听到开门声的史正淳费力的转动着脑袋,拼命的挥舞着手向皇上求救。
“国师。”
月凌天对着墨北夜点了点头,目光里仍旧有些畏惧,这人不仅实力深不可测,而且身份成迷,而且是手里还有着那样的东西。
昨天若不是他出手相救,他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养了一个什么样狼心狗肺的东西。
凛冽的目光盯着被坐在座椅下的史正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