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我戚蕴道从来不唬人。”但是唬鬼，尤其是算计过自己的鬼！

长河垂着头，一时间也拿不准主意，到底该不该做她的生意。

戚蕴道看出他的担忧，说道：“放心，我不会抢你的还魂药，你骗我吃止魂药的事我也可以不追究。”

长河立刻笑开了：“我就知道戚将军深明大义，不会跟我一般见识，那您……”

“帮我打听一个人。”

“谁？”

“霓裳。”

戚蕴道把这件事情交代给长河后，自己又在集市上晃荡了两天，主要是为了找纳兰赋。虽然让他把千年修为过继给自己不现实，但不妨碍她抱大腿，有个鬼王的朋友，以后她在阴间横着走都可以了。

长河的消息很快传来：“姐，我已经替你打听清楚了，那霓裳刺杀李长晋失败，已经被李长晋关到地牢了。”

戚蕴道听后懵了，就霓裳那小虾米胆，自己当初怎么拱她她都怕得要命，怎得她一走，霓裳就开始动手了？

这臭丫头，难道是想开了？

她没时间多琢磨，打着鬼王未婚妻的旗号，在补阴店作威作福，勒令他们奉上最能增加阴气的药丸。长河那边自不用说，未等她开口，就自动奉上了还魂药托梦药，各种药类一大堆。自从长河听完她和纳兰赋的事情后，简直把她奉为座上宾，基本是有求必应。

戚蕴道很满意二人的角色互换，临走前还交代：“帮我留意着纳兰赋，只要他一出现，立刻告诉我。”

长河连连点头，待她走后，才细细琢磨：“她不是鬼王的未婚妻吗？难道她不知道鬼王去哪里了？”

不对！他好像被骗了。

戚蕴道一口气直接飘到将军府，熟门熟路地来到地牢，果然在地牢的尽头看到了霓裳，就见霓裳虚弱地趴在地上，红色的裙子被鞭笞成一片片碎步，满身的血痕，包括那张娇嫩的小脸。

“啧啧，这么好的皮囊怎么被打成了这样？”戚蕴道觉得好可惜，本来还能凭借这幅躯壳使美人计，这下好了。

霓裳听到她的声音后，艰难地抬头看她，刚张开口，就‘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这个李长晋，下手真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她那日说的情话都是放屁吗！”戚蕴道很生气，想起观星赏月那晚，那小白脸表现得那么大度坦然，想不到，也会在背后下黑手。

霓裳艰难地摇头：“不……不是……是……”

“你就别说话了。”戚蕴道打断她：“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看在我借用你身体的份上。”

霓裳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泪花，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她感动的，豆大的眼泪一颗颗地掉下来：“戚蕴道……你真好……”

“知道就行。”戚蕴道佯装气恼地瞥她一眼，心里倍感欣慰，觉得霓裳终于意识到自己仇恨了：“丫头我问你，你怎么会突然被要行刺对方呢？行刺就行刺吧，这次怎么没有脱身？我之前行刺了那么多次你又不是没看见，对他说些好听的，实在不行可以推卸在我身上，说我借尸还魂来报仇。”

多好的借口，而且屡试不爽。

霓裳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才抽噎地说道：“我……我太紧张了……所以……忘了你之前是怎么做的了……还有……我变成这样……不是李长晋打的……是皇上让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