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蕴道生前就极受老皇帝的重用,将军府内的陈设自然是极好的。
走在曲折的长廊中,裕丰打量着将军府的一草一木,这里还跟蕴蕴在时一模一样……
这三年他没少在这将军府走动,将军府无主,他又是当朝王爷,自然是畅通无阻,自从裕盛将将军府赐给李长晋作为临时居所的时候,他便没有再来过了。
一来是身份的原因,二来是因为他跟李长晋的关系,确实是不好。
嗯,这臭小子果然识货!
看到自己这些年收集的奇珍异宝都还被保存的好好的,戚蕴道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一路东摸摸西看看,上次钻进那灵石之后才进来的,走的时候又憋了一肚子气,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她的将军府,这次倒是不错。
进了正厅,戚蕴道寻了个位置坐着,心中暗暗思索着日后的复仇大计!
等了许久都未见到李长晋,裕丰还没怎样,戚蕴道却是炸了毛。
好啊,这小白脸如今好大的威风!当年就不该一时心软把他从边关救了回来,就应该让他继续在边关受苦!
自己当时把他从边关救回来的时候,他还患着病,整夜整夜的暗自垂泪,自己还哄了许久呢,如今一想还真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越想越气,戚蕴道站起了身叉着腰大骂李长晋忘恩负义。
正在她气的想要冲出去找李长晋的时候,李长晋却带着书聿走了进来。
“见过北疆皇帝。”
裕丰站起身,对着李长晋行了个拱手礼。
他是西秦国的王爷,虽说身份不比李长晋尊贵,但也是差不了多少的,跪拜大礼且不说李长晋受不受的起,他自己也是不愿。
“嗯。”
李长晋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穿过了戚蕴道的身子,坐上了上首的太师椅。
他没有说免礼的话,戚蕴道更气了。
自己不在了西秦国就如此式微了吗?小小的蛮荒之地的皇帝都敢对当朝王爷如此冷待!自己在世时那北疆皇帝见了当朝王爷可都是笑脸相迎的!
戚蕴道被气得跳脚,口中又把李长晋骂了好一阵。
“靖王可是为了那位名叫霓裳的舞姬来跑这一趟?”
李长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清茶。
“正是。”
裕丰也没打算隐瞒,李长晋是聪明人,许多事都是不必他说明的。
“那恐怕是不能如王爷的愿了,那舞姬多次行刺我前些日子已经被用了刑,恐怕是活不成了。”
李长晋轻笑道,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今日用什么午膳一般平常。
“你!”
裕丰直起身,一听到霓裳可能活不成了,眼眶竟有些泛红。
他之前贵为太子,一向都是骄傲冷静,哪怕一年前的那次变动,自己被从太子之位上拉下马,他都未曾落过一滴泪。
可是霓裳,却是他的蕴蕴唯一能够附身的人,若是她死了,他以后恐怕是无法再见蕴蕴了。
“我?靖王这语气可真是一点都未曾变过,若是你真的容不下我,大可去跟西秦国皇帝请奏,让我离开这里。”
李长晋也不恼,放下手中的茶盏,就那般看着裕丰。
未曾变过?之前他们见过?
戚蕴道听了这话,也忘了骂李长晋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他们两人之前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另一个只是被自己从边关捡回来的面首,虽说裕丰告诉过自己许多次让自己遣散了那些个面首,可是自己明明记得他们没见过啊!
“她是蕴蕴唯一能够附身的人,若是她死了,日后蕴蕴……”
裕丰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李长晋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