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聿脸上略显疲惫，这几天李长晋确实忙，处理北疆那么一大摊子事确实很废心力。

所以他没注意到霓裳的异常。

“好。”

话传到了，书聿就回去复命了。

书聿刚走，霓裳就赶紧跑到戚蕴道身前。

“你快来啊！”

霓裳急急忙忙地开口道，她可不想再自己面对李长晋了，一想到之前李长晋看她的眼神，她禁不住就双腿发软。

“你这次可要学着点，万一哪天我不在那小白脸突然要召见你那不就露馅了吗？”

戚蕴道睨了她一眼，这才撞进她的身子。

霓裳练舞练得久了，然后出了一身汗，想来一身汗臭去见李长晋头不合适，更何况要挫挫李长晋的威风，所以戚蕴道干脆去准备了水，舒舒服服洗了个澡。

“她人最近在做什么？”

书聿回落雨轩回话的时候，李长晋一边看密信，一边问道。

“回陛下，这几日霓裳姑娘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练舞，除了大厨房，她哪里都没有去过。”

“如此甚好。”

李长晋没多说什么，头也没抬，手中的笔时不时在密信上批注几个字。

过了会儿，他才放下手中的纸笔，站起身，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脖子跟手腕。

“你自己忙吧，我去看看她。”

李长晋说罢，推开门走了出去。

到了霓裳居住的小院，李长晋直接推开门，却没见院子里有人影，去了正厅也没动静，索性就去了卧房。

“吱呀。”

木门被人打开的声音响起。

正在跟霓裳讨论霓裳的身材的戚蕴道吓了一跳，赶紧伸出手拿过放在木桶边的衣服。

“到底是哪个无耻小人敢看姑奶奶洗澡！”

李长晋打开门，只看到屏风上有一道窈窕的倩影，身材玲珑有致。

那人随着他的动作赶忙站起身，来不及擦拭身上的水珠，便取过被放在一旁的衣服匆匆忙忙的往身上套。

霓裳的鬼魂惊呆了，戚蕴道用自己的身子洗了个澡，竟然就被人偷看了去。

反应过来之后又是一阵羞愧，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过一小会儿，李长晋就看到面色恼怒，顶着一头湿哒哒的头发的霓裳从屏风后面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戚蕴道一见是李长晋，周身的气势瞬间就缓了下来。

戚蕴道咬着下唇，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

“陛下若是想看，大可直接跟民女讲，民女感念陛下饶过民女一次，是断然不会拒绝的，可是陛下这般突然闯进来，让民女着实是有些无地自容了……”

戚蕴道说着，竟委屈地抽噎一声，伸出手去抹了抹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

心底确实在大骂李长晋伪君子，大晚上的闯入人家女子房间，一点规矩都没有。

霓裳的长相本就是偏清秀这一类型的，看上去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在加之她身段纤细如弱柳扶风一般，刚洗过澡，她的肌肤白里透着淡淡的粉色，再加上戚蕴道这幅欲说还休的神态，看上去更加惹人怜爱。

李长晋只见戚蕴道刚出来的时候，步子迈得大刀阔斧，可是转眼间又伪装成一朵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正惊叹于她变脸速度之快，却没想到她突然来了这样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