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会好心来帮我,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我若是告诉你遗诏是立裕丰,你是不是现在就把我送出去?”
“是。”
戚蕴道真的会这样做。
裕盛直接了当的否定了她,“那你想错了,父皇在临时之前已经看清了裕丰的真面目,所以才会把皇位传给我。”
看着戚蕴道怀疑的目光,裕盛笑得格外张狂,“戚蕴道,你还真以为你看到的裕丰就是真实的裕丰吗,那不过是他在你面前做样子,真实的他,比我心狠手辣十倍不止。”
“你胡说。”
许是终于有了发泄口,裕盛情绪颇为激动,连说带比划地指着大殿外,形状癫狂。
“若我胡说,裕丰又怎会置皇城百姓的性命不顾,非要和我一决生死?他这一战要牺牲多少西秦将士可曾想过?光是围城烧人这一个,就足以说明一切。”
想起城门外牢笼里痛苦哀嚎的百姓们,戚蕴道就觉得一阵阵心痛。
那般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是这样的。
思绪乱作一团,戚蕴道寻不出一个头绪,“你且等着,我会找出真相的,但在我回来之前,你必须保证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你的生死我可不管。”
戚蕴道一直认为裕丰当皇上是顺其自然的事情,可被裕盛这样一说她也有些心里没底,此事肯定和李长晋有关,索性先去问问他再说。
李长晋的话让戚蕴道心里一沉。
“西秦先帝的确在临死之前改诏立裕盛为皇帝,为避免裕丰起兵造反特意请我前来相助,但碍于情面,西秦先帝把这件事压下来,只有我和裕盛知晓,算是保留裕丰最后的颜面。”
戚蕴道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身子,难以置信。
李长晋是谁,那个时候可是杀她的人,如慈父一般的先帝怎么会去求助她的杀身仇人?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先帝不应该一剑杀了你替我报仇吗?”戚蕴道喃喃自语地问道。
或许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先帝身为一国之君,他必须要为天下百姓安危着想。
若是牺牲一个戚蕴道,能换来西秦和北疆的百年太平,那太值得了。
更何况一个死人,又何必为身后事斤斤计较。
“这就是为君之道,其他人也不过是棋子而已,蕴蕴,或许换做任何一个君王都会这样做,你也不必太过难过。”
“难过?我一个已死之人有什么可难过的,我难过什么?”
戚蕴道在笑,却比哭还难看,她难受个什么劲,都死三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终究,她还是需要一个人好好安静一会儿,在缅怀自己曾经保家卫国的心,如今都不知道被风吹散到哪里去了。
“蕴蕴?你来是专门相助于我的吗?”
戚蕴道突然出现在裕丰的营帐外,着实让他又惊又喜,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满满的激动。
可戚蕴道再没有熟悉的感觉了。
“裕丰,我失信了,我答应霓裳要把她的身体保护好,可我却弄破了,她一定会很伤心的。”
裕丰满怀欣喜地拉着戚蕴道来到座位上,丝毫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只要你没事便好,霓裳不会在乎这些小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