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县令听了这话,赶忙磕头喊冤,“陛下圣明,大人明察,我那女儿柔弱不能自理,是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得的。定然是这些刁奴受了他人指示,胡乱攀咬的。”
胡甲听了这话可乐呵了,“曲县令,你那女儿精明强干,不输男子半分。更是心思缜密,怎么能算柔弱呢。如今指正的人可都是你府上的下人,谁有胆子敢指示他们。”
不知道怎么胡甲此时不仅心态稳住了,而且脑子都清醒了:“更何况,如今陛下和胡参政都在此,这些下人怎么敢说假话呢?”
曲县令听了他这番话,气的说不出话,憋了半天也只能闷闷的磕了几个头,继续喊冤。
胡参政厉声道:“公堂之上这般喧哗,孰是孰非自有陛下论断。”
曲县令依旧不放弃,说道:“大人,就算小女参与其中,一定也是被这胡甲威胁,才不得以而为之的。”
胡参政瞥了他一眼道:“曲大人不必惊慌,稍后令爱到场,我们一问便知。陛下在此,绝对不会冤枉任何无辜的人。”说到这里他转身看了看那幸灾乐祸的胡甲继续说,“自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罪的人。”
胡参政派去的人很快将曲流青带了过来,曲流青走近堂中,看着跪在地上老泪横流的父亲,有些不知所措,跪在父亲身边,“民女曲流青,不知陛下和胡大人请我过来,是要问什么话?”
“你别装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那天给我送信的人就是你,也是你下毒迷晕了那小娘子,还说要达成我的心愿。”还没等其他人开口,胡甲便先喊叫了起来。
曲流青听了这话心下暗道不好,再看看跪在旁边的几个家中仆役便知道,事情多半已经暴露,但是没到最后一刻,曲流青还是不想认。
她整了整衣裙,向李长晋和胡参政分别扣头之后道:“民女并不知道胡公子口中所说之事,什么下毒,迷晕更是无稽之谈。”
胡参政听了这话仿佛是意料之中,叫人将刚刚整理的供词和作为证据的字条呈上,曲流青只扫了一眼便知道这个事情今日是过不去了。
于是轻轻抽泣,跪着慢慢的向李长晋磕了个头,说道:“青儿确实是做了些傻事情,但是青儿从未想过要害人性命。只是想让这位姑娘离开陛下身边。陛下,青儿如此作为全是出自对您的一片爱慕之心啊。”
这时候戚蕴道不由得也从自己的沉思中被转移了注意力,看着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暗自感叹啧啧能做到这样也是拐不容易的。
只听那曲流青抽抽搭搭的继续说:“自从青儿看到陛下的第一眼,就知道此生心上只能装下陛下一人,却想不到那胡甲如此恶毒。利用青儿对陛下的一片痴心,做出了这等恶事,还连累了青儿的父亲。”
听着曲流青的独角戏,在场的人似乎只有曲县令全然淡定,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嫌弃。尤其是戚蕴道,“看看,你的风流债,还得我来受罪!”
她凑近了跟李长晋说了这么句悄悄话,正巧看到那曲流青也抬起头,看着两人如此亲密,严重的狠毒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