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蕴道的安抚之下,赖禾予才渐渐止住了哭泣,仔细地回想了起来,她就算平日里接受了一些经验,但是毕竟没有实践过,再加上赖宏出了这样大的事,她早就六神无主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其他?
再加上现在一向让赖禾予信任的戚蕴道又来为她出主意了,赖禾予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了戚蕴道的手。
“齐公子,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出我爹爹呢?”赖禾予仓皇问道。
戚蕴道当然不会让她想到去找其他人帮忙了,于是她就给赖禾予支招:“赖姑娘,你父亲没有告诉你他都在做什么生意吗?我猜想着,如果真的让你父亲获罪,只怕和他的生意脱不了干系。”
戚蕴道这么问也是有目的的,她毕竟对于赖宏的生意铺子并不了解,只凭那些书信也只能证明赖宏和胡图勾结,但是却不能真正知晓他们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只有知道赖宏的那些商铺,才能进一步了解到赖宏和胡图究竟是怎么勾结起来坑害百姓的。
赖禾予却只当戚蕴道是真心在为她想帮赖宏脱罪的法子,十分感激地看着戚蕴道说道:“齐公子,你不知道,在我爹爹获罪之后我家的那些所谓的亲戚不是落井下石就是想着趁机侵吞我家的家产,现在也就只有你才是真心帮我了。”
戚蕴道心里有些尴尬,她心想:“可我也不是真心帮你,我真心帮的只有前线鏖战的战士和被坑害的平民百姓。”
当然,想归这么想,话可不能这么说。
“既然赖姑娘想要救你的父亲,我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因为我听说是你父亲的一些生意出了问题,现在只有确切地知道这问题出在那笔生意上,让你的父亲获了罪,只有找出那笔生意,才能根据实际情况找到为你父亲脱罪的名头。”戚蕴道劝说道。
其实赖禾予又何尝不知呢?但是赖宏宠爱归宠爱她,一些账目却是没有让赖禾予知道的,因此赖禾予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这可怎么办呢?齐公子,我对爹爹的那些生意并不懂啊,我该怎么救我爹爹呢?”赖禾予六神无主道。
戚蕴道也很无语,她不是很懂赖宏这个人,把那些东西藏这么严实,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抓住吗?这人都不给自己想想后路的?
本来并不想多此一举,看来也不得不做了,事情已经做到现在这一步了,也不差这点事了。
“赖姑娘,我能说的能做的都已经告诉你了,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我也只能费力去走走关系,看看能不能让你去见你父亲一面,问出他入狱的缘由,不过,你要切记不能说是我让你去的,这件事事关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
戚蕴道当然不能暴露自己,她隐隐威胁赖禾予道:“若是被你父亲知道了是我让你去找他的,只怕你父亲也不肯说出真相,毕竟我相对于他来说还是个外人,他现在一定精神紧绷,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疑神疑鬼,并不利于我救出他。”
现在赖禾予就是戚蕴道说什么她信什么,听完戚蕴道的话之后,赖禾予连连点头,一个劲儿地说着“是是是”,哪里还能看出当初那个大家风范的小姐模样了。
要让赖禾予见赖宏一面那还不简单?戚蕴道知道李长晋让向穆暗中跟着自己,今日她和赖禾予的对话肯定都被向穆听了去,所以戚蕴道也就不再单独去找李长晋说这件事了,打个招呼就完事儿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