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可烟浑身是血，她声音虚弱地说道：“姐姐，我，我心疼你，不愿意，让你，身入险境。你，不要，为我报仇，你，抵挡不住他们的。这，这是我，最后的愿望。”

戚蕴道十分后悔，她后悔自己和戚可烟走的太近，让那些人用戚可烟来威胁自己，她后悔自己不听戚可烟的话非要回来，结果害得她自尽来保全自己。

“烟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啊！”戚蕴道难得地痛哭流涕，她此前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在这个时候，戚蕴道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而戚可烟就在戚蕴道声嘶力竭地哭喊中闭上了眼睛。

“啊！”戚蕴道仰头望天怒吼道。

可是她却不能为戚可烟报仇，因为她要遵守戚可烟的遗愿，她一定要好好保全自己，才能对得起戚可烟为自己付出生命。

等戚蕴道把戚可烟的尸体带回戚府的时候，她的大伯母一看到戚可烟的尸体就昏了过去，戚蕴道坚持为戚可烟守灵，但戚蕴道的大伯大伯母也完全没有责怪戚蕴道的意思，他们只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女儿离开的事实。

在戚可烟死后，戚蕴道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了边境，西秦国群臣都不敢再阻止她，这场闹剧最后还是以这种方式收场了。

而戚蕴道内心的创伤又有谁能知道？

西秦国皇帝意识到自己做的太过分，又怕戚蕴道从此和他君臣离心，于是给她大肆补偿，总算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

这也是戚蕴道有愧于戚可烟的原因，她总想着补偿她，但是又怕做的太明显勾起戚可烟的伤心事，因此她行事愈发小心了。

这些事情都是戚蕴道告诉李长晋的，她不想瞒着李长晋任何事，哪怕这件事在她内心封存了这么久，从来没向第二个人吐露过。

今日戚蕴道把这件事告诉了李长晋，她的心里也莫名轻松了许多，仿佛有人能陪她一起承担了一样。

李长晋也没想到戚可烟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居然还有这样果断决绝的性子，更愿意为了戚蕴道去死，这样的心性也足以让他敬佩了。

于是，李长晋大方地决定不跟戚可烟一般见识了，在李长晋看来，能为戚蕴道付出生命的人在他这里都能够得到另眼相待。

翌日，戚可烟非常惊恐地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无论她怎么挑衅李长晋，对方都不会再和她对着干了，这让戚可烟十分困惑。

“姐姐，这人是脑子出什么毛病了吗？要不你还是快离开他吧。”戚可烟一脸真诚地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