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淳于律和那些大臣商讨该派谁前去北疆同他们议和的时候,边境的狼烟已经传到了都城。
“不好了!北疆的军队已经打到了都城外了!”一名士兵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大殿,惊慌失措地禀报道。
“什么!”淳于律大惊失色,震惊地站了起来。
“怎么会这么快!明明之前才刚刚收到他们进攻的消息,怎么现在就已经打到都城外了!”淳于律全然没了皇帝的气派,站起身来焦急地来回转。
宰相现在也没了话,他暗叹一声,“天意啊”。前脚淳于固谙刚刚被俘,后脚北疆就打了进来,东安国失去了唯一的屏障,就算今天北疆不来攻打他们,那么其他的国家呢?他们也不会吗?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失去了淳于固谙的东安国就像是一块儿肉,谁都能来啃上一口。
淳于律如今是后悔莫及,他这才想起了淳于固谙的好,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是他亲手把他逼得无处可逃,最终被北疆所俘,如今的局面也不过是他咎由自取。
时至今日,淳于律被逼到了绝境,他才明白了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是那么过分,可惜他追悔莫及。
整个大殿乱作一团,就在这时,城门破了。
北疆那里有李长晋和戚蕴道两个战神,再加上北疆自己的军队和一些被东安国迫害的将士,攻打起东安国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若是说出去都没人敢信,堂堂一个国家竟然让别国的军队如入无人之境,轻而易举就打到了都城下。
李长晋做这一切除了是想给戚蕴道出一口气之外,他也想趁此机会将东安国收入囊中。东安国无能又偏偏目中无人,这样的国家最是让人厌烦。
李长晋一身戎装踏入了东安国的大殿,而在他身边的仍旧是乔装成男子的戚蕴道,在他们身后则是北疆最精锐的军队。
就单单看这阵仗,东安国败得不冤。
这一切仿佛电光石火般那么快,淳于律只觉得恍如梦境一般,刚刚还在讨论如何应对北疆的军队,而现在他们要对付的对象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在看到李长晋的那一瞬间,淳于律只觉得自己腿都软了,李长晋的名声他是听过的,传说这人最是嗜杀,在他手下几乎没人能活命。
光是想想,淳于律就已经十分害怕了,这个时候什么骨气、什么风度通通都不重要了,他只想活命。
淳于律连滚带爬地到了李长晋的面前,哀求道:“你饶了朕,不,我,你饶了我,这国家给你了,只要你能让我活命,我什么都能让给你。”
这般贪生怕死的行径同淳于固谙相比,简直是辱没了淳于固谙,也白费了淳于固谙宁死也不愿意投降的坚持。
李长晋俯下身子,用指尖挑起淳于律的下巴,不屑地说道:“你与淳于固谙竟无一丝相似之处,这般贪生怕死,真真是不配做这东安国的皇帝,还是早些退位让贤了吧。”
淳于律流露出了屈辱的神情,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