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蕴道知道巫云墨在失望什么，这倒也可以理解，巫云墨一直把那个幕后之人当成是巫行水，他最希望可以一直跟在巫行水的身边，可是在巫云墨的认知里却是“巫行水”一直在让他替自己办事，可是他却从来都很少露面。

这让一直希望能够得到巫行水的肯定的巫云墨怎么能不失望呢？但是，这一切却都被那个假的巫行水给忽略掉了，或许并不是他忽略掉了，而是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不管怎么样，反正巫云墨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赶也赶不走的存在，只需要他对巫云墨露出一副笑脸，那么巫云墨就会接着替自己做事，这样好的属下，假的巫行水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呢？

只要巫云墨一旦开始对假的巫行水有所怀疑了，那么那个假的巫行水就会对巫云墨显露出一丝温情来，然后巫云墨就会忘记了自己的怀疑，再次把眼前的人当成是真正的巫行水，接着替他卖命。

听完这些之后，戚蕴道和李长晋心中都有了一丝怀疑，为什么巫云墨会对这个假的巫行水这么言听计从呢？

要知道，哪怕是当初巫云墨还在巫行水的门下未曾被逐出师门的时候，也都不曾这样听过巫行水的话，怎么到了现在却要因为那个假的巫行水对他露出点好脸色就这样被他驱使，为他卖命呢？这，不合乎常理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蹊跷的地方，戚蕴道和李长晋都觉得，或许这就是一个突破点，是他们能够找到那个幕后之人的破绽的地方。

这一点，关乎到那个幕后之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收服了这么多心甘情愿为他卖命的人的，只要戚蕴道和李长晋他们找到了这背后的关窍，或许等到戚蕴道和李长晋对上那个幕后之人的时候，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个幕后之人了。

“那你又是为什么一直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巫行水？他的伪装就那么天衣无缝？”这次换了李长晋来问巫云墨了。

巫云墨这次又回想了一下那些他曾经与那个幕后之人见过面的时候，然而让他震惊的是，他似乎都不太能想得起来那些过往了，除此之外，更让他震惊的是，他现在甚至都开始有些怀疑，他当初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对那个人言听计从呢？

明明，他现在回想起当初的自己，竟然会觉得当初的自己是那么的愚蠢，而且那些事情也都不像是他能够做的出来的。

所以，现在神智十分清醒的巫云墨不由得开始怀疑起了那个幕后之人，他是不是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呢？

确实，现在的巫云墨是正常的巫云墨，再加上他之前又亲眼见过真正的巫行水了，所以那个假的巫行水对他再也起不了什么特别大的作用了。

因此，巫云墨面对戚蕴道和李长晋的问话便更加坦率了，不为其他的，只为他也要解开心中的疑惑。

“不，不是的，我现在想想，才发现那个人的伪装有多么拙劣，是我被他给蒙蔽了，所以才会觉得他就是我的师尊。”巫云墨懊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