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沈荃这个置身其中的人如此愤怒,就连戚蕴道这个未曾经历过这些的置身其外的人听了,心中都是愤怒难言,足见安业城的那些高官是有多么的过分,在其位不谋其政,反倒是一心想着如何来搜刮民脂民膏,这样的官员要来何用?
“当真是过分!”戚蕴道生气地说道。
“你们到底还是见识少些,怕是不知道这种官员才是官场中的常态,像那种一心为民的清廉官员确实在少数,只是,如今我们的皇上忧国忧民,不愿让这样的官员白白占着官位,却做着坑害百姓的事情,所以才会有我们今日这一趟,你大可以放心,这次我们定是要处置了那些人的。”
胡参政表明了他的决心,这次说什么也要替李长晋分忧,把安业城的这些徇私枉法、只知道以权谋私的人都给处置掉。
“学生在此替同袍谢过胡大人和齐姑娘了。”沈荃赶紧道谢。
“好了,这些多余的话咱们也不必再说了,再怎么指责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他们也不会突然醒悟,更不会出什么意外,把他们的职位给空缺出来,所以,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我们尽早知道科举舞弊的真相,我们才好想出应对的法子。”戚蕴道说道。
这次沈荃也不再遮掩了,不仅他不再掩饰真相,对科举舞弊一案闭口不提,甚至他还把同样是科举舞弊一案的受害者也一同叫了过来。
“胡大人,齐姑娘,这位是陈恪,他也是我们中的一个,当初就是他提议要我们一起告发安业城的那些官员的,有些我不知道的东西他都知道。”沈荃先向戚蕴道和胡参政介绍了一下陈恪。
结果,在一旁的陈恪一听沈荃把他们的来历都说了出来,立刻就急了:“沈荃,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吗?怎么能胡言乱语?”
刚刚沈荃因为有些着急,在把陈恪叫过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告诉陈恪戚蕴道和胡参政的身份,所以,现在陈恪还不知道戚蕴道和胡参政是来调查科举舞弊一案的。
“陈兄,你稍安勿躁,若是我未能核实他们的的身份,我又岂敢轻易将我们的事情告知他们呢?这两位是胡大人和齐姑娘,是皇上派来专门调查安业城科举舞弊一案的,他们手中有圣旨,我亲眼见过的,绝不会作假。”沈荃对陈恪说道。
既然沈荃都已经核实过了,并不是轻易相信了别人,因此,陈恪也只是看了看戚蕴道和胡参政手中的圣旨,便立刻改了态度。
“学生陈恪,见过胡大人和齐姑娘,大人,请您一定要为我们申冤啊!”陈恪立刻行了跪拜的大礼,对戚蕴道和胡参政说道。
“快快请起,我们这次来就是调查这件事的,自然是要还你们公道,你不必如此。”胡参政说道。
“是啊,陈兄,咱们现在有话好好说,你也不必如此,胡大人和齐姑娘为人宽厚,一定能够还咱们一个公道的,现如今,他们最需要的是知道真相,所以我才会把你也叫来。”沈荃在一旁跟着劝道。
陈恪这才起了身,说道:“大人,这安业城的科举舞弊的事情是学生第一个发现的,学生不才,虽然生性愚钝,但是此次乡试却是自信自己能够占的一席之地的,可是,不仅仅是学生,就连沈兄最后也是榜上无名,这,这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