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兄,没想到齐姑娘和胡大人他们说的是真的,安娄越这狗官居然真的来敲登闻鼓了。”陈恪直到现在还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
“是啊,刚开始那个人带着圣旨过来传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又是来欺骗咱们,想让咱们自投罗网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齐姑娘和胡大人也真是有手段,居然能说的动安娄越自己告发自己,不过,就是不知道杨鸿昶这个狗官会不会把这件事给压下去。”沈荃说道。
“他肯定会想要压下去,但是,杨鸿昶也要想想他到底能不能压下去,且不说这登闻鼓不是那么好敲的,敲登闻鼓的人自古以来就是少之又少,每个敲登闻鼓的人都会引起轰动,让百姓十分关注,齐姑娘和胡大人让咱们带着其他人到这里来不就正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吗?”
陈恪早就摸清了戚蕴道和胡参政让他们到这里来的原因了,因此他知道,杨鸿昶这次是绝对别想善了了这件事,因为安业城的百姓和学子们都不会答应的。
“对,陈兄说的有道理,更何况,安娄越自己就是官员,自古以来敲登闻鼓的官员更是几乎没有见过,所以,别说是安业城了,就是京城,只怕都要引起轰动了,看来,这次安业城的科举舞弊一案,迟早是要重新审理的。”沈荃一脸兴奋地说道。
“好了,我们且看杨鸿昶会如何应对吧,他要是真的想要把安娄越敲登闻鼓这件事给压下来的话,咱们第一个不同意。”陈恪说道。
“对,咱们第一个就不同意。”沈荃附和道。
杨鸿昶早就被府衙外登闻鼓的动静给惊到了,他怎么能想到居然会在自己的任上有人敲响了登闻鼓呢?
再等到那些守卫向他禀告,敲响登闻鼓的人是安娄越之后,杨鸿昶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大声怒骂道:“蠢货!难道他想死吗?现在选择敲响登闻鼓,他是不想活了吗?”
可是,生气归生气,杨鸿昶却不能对安娄越敲响登闻鼓一事坐视不理,朝廷律法规定,只要有人敲响了登闻鼓,官府就必须升堂,哪怕敲响登闻鼓的人要受罚,这堂也是必须要升。
所以,杨鸿昶不得不穿戴好了官服,升堂去了。
当杨鸿昶看到了堂下的安娄越之后,他才发觉自己生气生早了,这个安娄越,敲登闻鼓也就罢了,怎么还带了这么多人来!难道他是一点余地都不想给自己留了吗?杨鸿昶一肚子的话想说,但是现在的局面却容不得他对安娄越说这些额外的话,只能自己生闷气了。
“堂下何人,为何敲响登闻鼓?你可知敲响登闻鼓,要受刑四十大板?”杨鸿昶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说道。
“杨大人,下官是安娄越,此番前来,是为了想请杨大人重审安业城科举舞弊一案,还那些被冤枉的学子一个公道。”安娄越说出了自己一直在心中默念的话,直到他把这些话说出来之后,他的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其实,安娄越也并非违法乱纪之人,在科举舞弊一案之前,他和杨鸿昶的交往并不深,只是,他太想为自己的儿子谋一个前程了,又奈何他的儿子安德实在是不争气,于是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可是,这终归是偷来的福分,最后还是要还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