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安娄越却并不知道戚蕴道他们早就已经拿到了他和杨鸿昶勾结在一起,制造出科举舞弊一案的证据了,现在,安娄越听到了杨鸿昶的问话之后,他也有些愣怔了,这一点他还真的从未想过,对啊,要是没有证据,那么他这次的指控岂不是白做了吗?
而且,搞不好还得罪了杨鸿昶,如果不能真的把杨鸿昶给拉下马来,那这件事情平息之后,唯一倒霉的也就只有安娄越自己了,不,不行,安娄越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既然他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那么他就必须要达成这个目的。
“杨大人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呢?究竟有没有证据,那些证据在哪里,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当初不就是你极力劝说我,让我把那些东西都交给了你吗?现在,杨大人这些话又是在问谁呢?”安娄越不甘示弱地反击道。
杨鸿昶眉心一跳,差点儿就绷不住自己的表情要大骂出声了,幸亏他在官场这么多年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副随机应变的本事,才没露了怯,露出了马脚。
“安大人这话本官可就听不明白了,怎么,这世上居然会有人把自己的罪证交给别人去保管的道理吗?这,说出去真的会有人相信吗?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安大人居然也能说得出口啊。”杨鸿昶故作惊讶地说道。
隐匿在围观百姓之中的戚蕴道听了杨鸿昶这些胡搅蛮缠的话之后忍不住对李长晋说道:“阿晋,这个杨鸿昶倒是擅长颠倒黑白啊,怎么就这么能耐呢,这个时候还想着倒打一耙呢,这安娄越也是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跟这样的人合作,真是嫌自己活的时间长了。”
而李长晋对自己居然有这样的官员也是心生不满,但是碍于情势,他现在也不得不收敛起心中的怒气,打算静观其变,看看杨鸿昶还能负隅顽抗到什么地步,而安娄越又能逼杨鸿昶到哪一步。
安娄越被杨鸿昶的无耻也是给惊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杨鸿昶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之间,安娄越居然想不出他应该用什么话来反驳杨鸿昶了。
杨鸿昶见状,十分得意洋洋,他也没想到安娄越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竟然连证据都没有准备好,就这么贸贸然地跑来敲登闻鼓了,难道他不知道想要定一个人的罪,人证物证都是最基本的吗?连这个都没有准备好,还妄想拉他下水,安娄越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安娄越虽然有些慌乱,但是他还是迫使自己冷静了下来,既然戚蕴道他们会让他来敲登闻鼓,那么这就说明他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想必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不然的话,他在这里出了意外,对于戚蕴道他们的计划也不会有任何助益的。
想到这里,安娄越想了另外一个法子,那就是虚虚实实,用真假难辨的消息来掩盖杨鸿昶的耳目:“杨大人,您又怎么知道我没有留一手呢?您真的以为那些书信就是全部的东西了吗?难道,我就不会再留下一份备用的?杨大人,在您的心里,难道我就如此愚蠢吗?”
安娄越的这番话真让杨鸿昶有些震惊了,这半日杨鸿昶的心里早就七上八下,思绪来回转了好几圈了,安娄越突然这么一说,杨鸿昶也有些不太确定了,安娄越把那些书信证据交给他的时候,他确实没有仔细查看一番,那是因为杨鸿昶笃定安娄越不敢欺骗他。
但是,现在杨鸿昶突然不敢那么笃定了,他甚至不知道安娄越生出这样想要跟他同归于尽的想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是在把那些书信交给他之前,还是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