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些官员在看到戚蕴道和李长晋之后都毕恭毕敬的,他们虽然不知道李长晋的身份,但是戚蕴道这些日子可没少在安业城的官衙中露面。
那些官员可都是在官场上混熟了的,那看人下菜碟的本事早就可以说是练的炉火纯青了,就算他们不知道李长晋的身份,他们也不会对他不恭敬的,就差把戚蕴道和李长晋这些人给供起来了,生怕他们再在安业城里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所以,在面对戚蕴道说想问他们些事情的时候,被问到的官员无一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只是,当他们听到了戚蕴道的问题之后,脸色就不再像现在这么自然了。
“我们查到安大人和杨大人的死很有可能和一个叫柳十问的人有关,我特地去拜访了柳十问和安大人的家乡,得知那柳十问曾经被关押在安业城官衙的大牢里,而这记录案情的卷宗却不甚详细,没奈何,我少不得要问问诸位,是否知道些什么。”戚蕴道言简意赅地说道。
那些人没有想到戚蕴道问他们的事情居然是和柳十问有关的,原本还想扯谎说自己不知道,然而却被戚蕴道和李长晋手中卷宗的署名给怼到了眼前,让他们想不承认都不行了,而这些官员的反应则恰恰说明了柳十问的案子有问题,不然的话,他们又何至于此?
“怎么?你们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隐瞒我们吗?”戚蕴道沉下脸色,不怒自威地说道。
在这之前,戚蕴道对待这些官员倒也还是以礼相待,从来不曾显现出这样严肃的一面,而她又曾经是在沙场上征战过的带着杀伐气的将军,这一沉下脸来,倒叫那些官员噤若寒蝉,颇有些战战兢兢的了。
“不敢,不敢,我们并没有什么想要隐瞒两位的,只是柳十问的案子毕竟年岁有些久远了,我们经过手的案子不少,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而已,还请两位恕罪。”其中一个领头的官员说道。
什么鬼话,还说什么自己经历过的案子太多,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要真是这样的话,他们又何至于一听到柳十问的这个名字就脸色大变呢?分明是对柳十问这个人印象深刻,而且对这案子也是牢记在心。
不过,听这人的口气倒像是不想隐瞒他们的样子,因此,戚蕴道也就不再打算和他们计较许多了,只要他们能够把那事情的真相还原了也就是了。
“多余的话也不必说了,你们只需要把这卷宗上没有的东西详细地告诉我们即可,多余的我们也不会问,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有些话多说无益。”戚蕴道说道。
戚蕴道这话的意思便是不会追究眼前这些官员的责任,哪怕当初柳十问获罪的事情确实有猫腻,而这些官员又或多或少地扮演过什么角色,她现在也没想要揪着这事不放,而是等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再做决定。
戚蕴道看了李长晋一眼,两个人现在早就已经是心有灵犀,有些话不用说出来,他们也知道对方究竟在想什么,所以,戚蕴道很清楚,李长晋和她的想法是一样的,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思维方式也会渐渐趋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