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柳十问做了这些事情之后，他也会承担相应的惩罚，为了一己私怨而对活着的人施加折磨，最后让他们因此而死，不管是从人间界的律法上来讲，还是从鬼界的法则上来说，这种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

虽然，柳十问自从死了成为鬼之后就一直待在这间牢房里，哪里都没有去过，也未曾接触过鬼界的任何事情，因此，对这些法则根本不清楚，但是，想来就算他知道了自己这样做会受到惩罚，甚至会失去转世投胎的权利，可是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

因为没有人能够体会到柳十问的痛苦，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或许知道了这些事情的人，也只能够对柳十问的所作所为有一丝敬佩之意吧。

“柳十问，你这样做，我并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地方，但是你要知道，你这么做是会触犯鬼界的法则的，以鬼身而行伤害活人之事，不仅在人间界、就是在鬼界，这也是不被允许的，所以你要做好了会受到惩罚的准备。”戚蕴道提前告知了柳十问这件事，让他早做准备。

“无妨，只要我能大仇得报，不管是什么样的代价，我都甘愿付出，什么样的罪责我都能够承担。”柳十问说道。

“阿晋，既然安娄越和杨鸿昶的死和柳十问有关，而柳十问又是鬼身，无法被百姓所看到，你说，这件事情我们该怎么解决呢？这桩案子，我们该怎么结案呢？”戚蕴道有些苦恼地问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这个你现在不用担心。”李长晋说道。

“好吧，看来，你现在也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了。”戚蕴道觉得自己已经看破了李长晋这句话的实质含义，于是便忍不住吐槽道。

李长晋却完全没有和戚蕴道计较，因为在他看来，虽然安娄越和杨鸿昶的案子已经到了尾声，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也都弄得一清二楚了，按照正常的办案流程，现在都已经快要结案了，可是李长晋却觉得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为什么在柳十问死后他还能够一直待在这间牢房里，而不是去转世投胎呢？想来死在这所大楼里的人不在少数，而其中有冤情的人也不在少数，为什么偏偏只有柳十问这个蒙受了不白之冤的人能够做到不去转世投胎而是能够伺机报仇呢？

如果说有冤情的话，柳十问的冤情在历来的那些蒙冤之人的冤情中也未必是那么让人同情吧，为什么偏偏只有他能够做到常人所做不到的事儿呢？

李长晋忍不住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戚蕴道，他不得不承认，对于鬼神一事，李长晋的经验到底还是不如戚蕴道的多，或许，戚蕴道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你是说为什么只有柳十问能够做到那些人做不到的事情，还能够留在这所牢房里而没有去转世投胎？”戚蕴道重复了一遍之后，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个多么难以回答的问题，于是她便解释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柳十问的命格。”

柳十问的命格？这和命格有什么关系？难道冤情还要看那个人的命格是什么样的吗？如果那个人的命格是富贵，所以他的原型就可以被解决，而如果那个人的命格是贫贱，那么他的冤情就会被无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