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并不重要,只要你手中有证据,不管它得来的途径究竟是否正当,这个都不会影响到此案的判定,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戚蕴道保证道。
“既然大人这么说了,我自然也就不再有什么顾虑了,”郑连杰松了一口气,他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手上的东西不能起到任何作用,还有些难过来着,现在听到戚蕴道说只要他手中有证据,不用管那些证据究竟是怎么来的。
“当日我看到了安家父子与那主考官颇为熟稔,心中起疑,只是我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就算冲上前去也不能改变什么,更不能问出什么来,最后没得把自己再给搭进去,这样很不划算,于是,我便暗中记下了这件事,之后找到了我的一个朋友。”
“我的朋友是在安府当差来着,他平日里也轻易不会与我们往来,只是之前感情还算不错,我便只能硬着头皮去求他,希望他能够对我施以援手,帮我在安府中找到一些证据。”郑连杰说道。
“你的朋友在安府当差?所以呢?你手里的那些证据是他给你的吗?”戚蕴道忍不住问道。
“不错,就是他给我的,起初,他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我的请求,可是,我只有这样一个可以找到安娄越和他的父亲勾结主考官,霸占柳十问的科举成绩,实行科举舞弊的事实的证据了,如果我能进入安府,那自然是不用再求到他的身上去了。”
“况且,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害怕让他担责,毕竟,他是在安府当差的,这种背叛主家的事情一旦被发现了,只怕他也逃不了被惩罚,所以,我便想着让他帮我混进去,我自己去找那些证据,可是,他同样还是拒绝了我。”郑连杰说道。
“这个确实情有可原,他不想冒险也是可以体谅的。”戚蕴道说道。
诚然,没有人可以要求别人为自己的事情做出牺牲,有些事情是自己愿意去做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别人也同样愿意去做,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不能够用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别人,强制对方一定要帮助自己。
“是的,一开始他确实没有同意,但是我把所有的事情都毫不藏私地告诉了他,他这才知道了安家父子干的那些龌龊事,”郑连杰与他的这位朋友关系还算不错,彼此也算了解对方的品性,于是他继续说道:“他同样愤恨这种不公平的事情,所以,我再劝说了几句,他就同意了。”
“那你的这位朋友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既然戚蕴道已经知道了那些证据现在就在郑连杰的手上了,那就自然不必再关心那些证据了,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郑连杰的这位友人,因为他是在安府当差的,在某种程度上,他当然可以成为这桩旧案的证人了。
如果能够找到他,有他和郑连杰在,还有郑连杰手上的那些证据,那么就不怕钉不死安娄越和他的父亲谋划的这起科举舞弊案了。
“那么,你的这位朋友现在在什么地方呢?他还在安府当差吗?”戚蕴道问道。
其实,戚蕴道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人现在肯定早就不在安府了,都从安府里把安娄越和他的父亲勾结主考官的那些证据,诸如书信和账本这些东西都给尽数偷走了,就算那个人没有被安府的人发现,他自己也会找个借口辞去了安府的差事。
“他回了乡下老家了,说是怕被安娄越和他的父亲发现是他偷的那些东西,于是趁着还没有被发现的时候便辞去了安府的差事,到乡下老家避风头去了。”郑连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