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或许成为了安业城父母官的人就是柳十问呢,如果当初真的是柳十问做了安业城的父母官,只怕这安业城的百姓的生活会比安娄越和杨鸿昶当官的时候过的还要好,百姓会更加安居乐业。
只可惜,现在说这些也都已经晚了,而戚蕴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帮柳十问洗清他身上的冤屈,让纳兰赋送他去转世投胎,或许,下一世的柳十问就能够实现他这一世的愿望,也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本案的原告是柳十问,被告是安娄越,柳十问早在数年前就被安娄越陷害致死,无法出席公堂,而前些日子,被告安娄越也同样因为意外而死,虽然安娄越已经因为科举舞弊一案而获罪,但是,这件案子他仍需要给出交代。”戚蕴道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这桩旧案。
这话一出,那些围观的百姓们便全部都哗然了。
什么?这案子的被告是安娄越?而原告还被安娄越给害死了?这,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就在那些围观的百姓们都十分震惊的时候,戚蕴道便又不疾不徐地接着说道:“这次审理的这桩旧案也是一件科举舞弊的案子,那被告安娄越与原告柳十问原本是好友,因为觊觎原告柳十问的学问,便使了法子,勾结了当时的主考官,霸占了柳十问的科举成绩。”
简单的两三句话,戚蕴道便把安娄越是如何作案的,怎么在科举考试中作弊的,都坦率地说了出来。
这下,围观的百姓们便都再也忍不住地议论了起来。
“怪不得那安娄越在任上什么功绩都没有,原来是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啊。”
“就是说,不仅仅没有能力,这还德不配位,真是个小人!”
“可不是嘛,这害的还是自己的朋友,我要是有这么个朋友啊,我可得离得他远远儿的,少不得哪天就把自己给害死了。”
“真吓人,霸占了人家的成绩,还把人家给害死了,这事儿我听说过,那原告的小书生知道了真相,来找那安娄越了,结果被杨鸿昶给关进了大牢,没多长时间就死在大牢里了。”
“诶,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儿,我当时还感叹了几句呢,这小书生可真可怜啊,死都要背着这样大的冤屈,可怎么办哦。”
柳十问是鬼身,不得入公堂,所以他只能隐匿了身形,躲在了那些围观的百姓之中,所以,那些百姓讨论的话都被他听在了耳中,他这才知道,原来公道自在人心,哪怕他之前含冤而死,现在也同样有人会认为他是冤枉的。
柳十问抬起了头,看着天空,用力地眨去了眼中的酸涩,他已经不会再流泪了,他要保全自己,不辜负戚蕴道的帮助,全须全尾地去转世投胎,或许,下一世他还能再遇到这一世的朋友和亲人,他们的缘分还没有尽,一切都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