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柴房外面,李长晋看了看马棚里面的马,有两匹是自己和向穆的,最里面还有两匹,是上好的宝驹,李长晋猜测着这是忠王的手下牵过来的,只是不知道把马牵到这里来要做什么。
“老头子,今天你和那个小伙子说得太多了,你险些就把忠王说出去了。你说你,这么多嘴干什么,若是被忠王的手下知道了,又得打你一顿,你的身体可已经受不住了。”老大娘的声音很沧桑,但是语气里全是担心。
“我这不是想提醒那个小伙子嘛,看他长得忠厚老实,你看他长得像不像咱们儿子?说起来,忠王说这回能让咱们看到儿子,这都走了多少天了,还不见儿子呢。”老大爷语气疲惫,很是伤神。
“你以为我就不想儿子吗?可是王爷说了,儿子在外面做大事呢,咱们可不能给儿子拖后腿,别到时候你在王爷手下那里总是说,他再告诉了王爷,王爷给咱们儿子撤了职,我看你得多内疚。”老大娘心里虽然想儿子,但是也关心儿子的仕途。
“对了,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别到时候见了儿子,让儿子看出来,那可就不好了,这样儿子就没法安心为王爷做事了。”老大娘去掀开老大爷的袖子,胳膊上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唉,这些伤算不了什么,没事的,刚才那人已经给了药,一会儿你帮我把它抹上,我再喝两顿中药,应该就好得差不多了。”老大爷倒是挺能将就,安排着老大娘做这做那。
“那些人下手也太重了,险些把你打死,他们就不怕吗?”老大娘看到老伴的伤,眼里全是心疼,几乎掉下眼泪来。
“他们有什么可怕的?咱们的命对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比地上的一只蚂蚁还要轻贱。若咱们老两口真的死了,他们随便编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到时候儿子见到的已经是死人了,就算是说咱们两个自己病死的,也不会有人怀疑的。”老大爷摇了摇头,已经无力伤心了。
“老伴儿啊,咱们一定要活着见到儿子,让儿子救咱们脱离苦海。”老大娘声泪俱下,却又捂住了嘴,不敢出声音。
“可是儿子能对抗那位吗?唉。”老大爷更加难过,不再说话。
李长晋在外面听的差不多,大概猜了个明白。
这两位老人的儿子应该是忠王的心腹,现在正在为忠王做事,而且做的是某件大事,所以忠王手里把控着这两位老人,就是为了威胁那人,让他凡事都听自己的。
“果然是他的行事风格,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连老人都下得去手,忠王,你真是丧尽天良,早晚会遭到报应的。”李长晋再次感叹忠王的狠心无情。
回到房间,向穆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公子,刚才属下在他们房外听到,他们是忠王的人,现在正在往铁矿那边赶路,就是为了换掉铁矿里面看守的人,全部换成忠王精心挑选过的人。”向穆刚才在客房外面听了半天,拼凑出这些信息来。
“换掉?为什么要换掉?”李长晋想起还在铁矿里面的戚蕴道,很是为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