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凤霓裳一身黑衣，出现在芳华院。

芳华院的偏远是下人房，总共有三间，李嬷嬷单独一间，另外两间就是奴才跟奴婢的。

这个时间段是人们睡眠最佳时间段，睡得很沉。

凤霓裳一个利落翻身过墙，跃到偏远的院子里。

她仔细观察了会儿，将目光锁定第一间，看格局跟大小，应该是李嬷嬷的房间。

李嬷嬷是柳氏最亲近的人，柳氏母女做什么事断然不会瞒着她。

她脚步轻轻的走到窗户跟前，纸糊的窗户用手指一桶就破。

里面黑漆漆的，但隐约可以看到是一个人。

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迷香，对着里面轻轻的吹了进去。

片刻功夫，她轻轻推门进去。

听着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肯定里面的人睡的很熟。

在看到那张老脸时，一枚银针扎入李嬷嬷的睡穴，然后将人带走离开。

……

李嬷嬷是被一盆冷水泼醒的，她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繲衣，冰冷的凉水披在身上，瞬间透心的凉。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在看到对面坐着的凤霓裳时，心肝一颤，然后嗷嗷的喊叫起来。

凤霓裳眯着眼，坐在椅子上，任由她喊叫。

喊了一会儿，李嬷嬷喊累了，大口的喘着。

她被凤霓裳绑在椅子上，浑身动弹不得。

四周漆黑，只有凤霓裳桌前的一枚蜡烛，能够看到彼此的脸。

“大小姐若是聪明，就赶紧将老奴放回去，老奴可以既往不咎，全当大小姐失心疯犯了！”李嬷嬷硬气道。

凤霓裳冷哼了一声，手里拿着一个铁打的镊子，暖色的珠光映在她的脸上，有几分恐怖。

她脸上的胎记不知为何，今日特别的殷红。

“这个提议不错。”凤霓裳起身，一脚将椅子踢在李嬷嬷跟前，然后又坐在了上面。

她的眼神落在李嬷嬷的指甲上，“李嬷嬷的指甲多久没修了？难看死了。”

李嬷嬷被捆着手不由后缩，但因为被捆的太紧，根本缩不回去。

“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李嬷嬷！不知道！”凤霓裳一个用力，只听里面传来杀猪般的叫声。

李嬷嬷中指的指甲血粼粼的在凤霓裳手中的镊子上夹着。

“啧……不怎么好用，要不我们换一个？”

李嬷嬷浑身颤抖，疼的说不出话。

十指连心，怎能不疼！

“大，大小姐，夫人若是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巧了，我也没想放过她。”

说话间，凤霓裳手里都多了枚银针，她将银针拿在李嬷嬷眼前晃动，笑着道：“这要是在上面扎一下，会是什么感觉？想试试吗？”

她所指的上面，是刚刚被拔掉的中指指甲盖上面。

想想都能疼死，更何况是实际操作。

“大小姐，老奴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小泥巴在哪？”凤霓裳冷声问。

“大小姐的奴才，老奴怎么知道……啊！啊！啊啊啊……”李嬷嬷惨叫出声。

凤霓裳眼神清冷，银针在手指上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