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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凤家的八仙桌前，从来不与凤家人一同吃早餐的凤霓裳出现在众人面前。

凤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没月初跟月末、月末两日，一家人要聚在一起用膳。

今儿赶巧是月初儿。

坐在末尾的凤舞儿见到凤霓裳激动的要站起来，被罗小娘直接按住了。

凤舞儿最近忙于学业，好些日子没见凤霓裳了，主要是罗小娘看管的紧，她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隔着众人，凤霓裳视线扫视了一眼凤舞儿，嘴角挂着一抹笑意。

凤舞儿心领神会，安静的坐下来用膳。

“霓裳，快坐下来吃饭。”凤远道奉承话马上响起。

大女儿突然出现在这里，着实让他一怔，

凤远道顶着两只熊猫眼，昨晚一定是累的不轻吧。

昨晚，雨荷被送到了他的屋内，他喜欢的不得了。

跟前是这几个女人早都睡够了，换了新人就跟拥有了新鲜的血液，虽然疲惫，但内心充实，感觉自己都年轻了。

凤霓裳撇过凤远道那张终于过度的脸，心里直犯恶心。

“霓裳也想坐下来陪爹用膳，可霓裳坐在哪里合适呢？”

众人的位置都是按照等级排列的，凤霓裳是嫡女，理应坐在凤远道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

可眼下，凤诗音正端庄的坐在哪里。

这个位子，她已经霸占了多年，早都是她的了。

凤诗音面色平静，淡定的坐在哪里。

“来人！给大小姐搬个椅子过来。”柳氏厉声道。

凤远道为难，她可不为难。

作为凤府的当家主母，这点主还是能做的。

奴婢们到是听话，很快就搬来一把椅子。

柳氏一个眼神，奴婢看了眼凤远道，最后还是将椅子放在了最后的位置。

那个位置……可不是嫡女应该坐的。

凤霓裳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右脸上的暗红色胎记让看了的人顿时没了食欲。

正当凤霓裳要开口讲话的时候，柳氏又出来幺蛾子。

她捂着嘴，孕吐起来。

凤远道急忙起身，“还愣着做什么，给夫人拿梅子去！”

“是，老爷。”

“老爷，华儿难受。”柳氏顺势倒在了凤远道怀里。

凤远道轻怕着她，就跟哄小孩一样。

柳氏眸色扫过众人，见到众人羡慕妒忌的眼神，心里很是得意。

可当扫到凤霓裳的时候，完全是别样的心态。

她若有深意的眸色，是什么意思？

在柳氏看来，凤霓裳的神色不是妒忌、羡慕、多少有几分……算计！

对！

就是一抹算计！

猛地，柳氏忽地想起那日她救人的事情，既然能医好刘爽，那么她怀孕的事情……

想到这，柳氏心里一惊。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凤远道都感觉到了她的微颤。

“没，没事老爷，妾身猛然响起大小姐也懂医术，今儿想请大小姐给妾身把把脉。”

凤远道看向站着的凤霓裳，慈父的声音道：“裳儿，为你母亲瞧瞧，让爹也安心。”

凤霓裳轻呵了一声，看着头上一片绿油油的凤远道道：“安心？什么时候孩子落地了，爹的心才算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