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榜前些日子不是宣布倒闭了吗?杜媚娘怎么还不死心呢?不会是把棺材本都搭进去了吧?”
“折腾吧,在折腾还能折腾出花来不成?就她带的那些个庸脂俗粉,纯属浪费人力无力。”
而凝香阁的鸨母凝香,站在三楼的窗户前,刚好可以看到国色天香的招牌。
两家店面斜对面,前些日子她还真听说这家店被人买下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杜媚娘。
她眸底冷光闪烁,眼神迟迟不肯收回来。
她身旁,一长得皮肤黝黑,瘦的跟电线杆一般的男子,同样眯着一双泛着精光的眸子,目光落在斜对面正在搭建台子的国色天香。
“要不要找个人过去打探打探?杜媚娘沉寂了这些日子,突然间闹出这么大动静,指不定是想出什么花样了。”
凝香不屑的嗤了一声,“她如今能耍出什么花样?”
“她楼里稍微出挑些的姑娘都被我挖到了这边,短短几个月,她上哪儿去找好苗子调教?”
“在说了,现在哪有那么多好苗子,即使是有,也轮不到她先挑。”
“是是是,老板说的是。”
“就让她折腾吧,等她折腾够了,自然就死心了。”
男子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觉得也是这么个理。
别人不了解杜媚娘,但自家鸨母是非常了解的,毕竟她可是她一手带出来的。
就她楼里那些丫头,任凭她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来,估计连点水花都掀不起来。
在众人都不看好的声调中,日头渐渐西斜。
眼看时辰差不多了,舞台也搭建好了,凤霓裳示意大雷子带人将舞台四周的灯笼点亮,又将四周原本光秃秃的柱子绑上七彩的薄纱作为点缀。
柱子上方同样是鲜红的薄纱,薄纱垂落,将看台与外间的天地隔绝,多了几分神秘感。
街上的行人慢慢多了起来,瞧着一夕间冒出来物件,彻底将人们的好奇心勾起来。
“这是要做什么?是要表演吗?”
“谁知道了,从早上就开始弄,一直到晚上才弄完。”
“一看你们二位就是外行。”
“兄台不妨解释一番。”
“这国色天香四个字不在这摆着呢,一听就是些香艳场所,这玩意……自然是让我们男子高兴的物件。”
说话的男子应该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清楚。
“国色天香?这名字不错,不俗中带着雅致,能想到这么好听的点名,想必老板也是位才华之人。”
“青楼女子,能干的就那么些事吧,没你口中那么高尚。”
“要说青楼的女子啊,还是凝香阁的姑娘最美,那身段、那容貌、时不时的还能吟诗作对。”
“那是你没见过春熙阁的花魁,那才叫真的美,我敢说没有男人会不喜欢。”
“美是美,可咱们这些个粗衣麻布的也见不到啊,只能道听途说罢了。”
“哎……便宜果然是没好货。”
“别叹气啊,我可是听说春熙楼今儿大放血,让众人一睹花魁丰彩。”
“凝香阁也大放血,凡是今日去的客观,不仅有美酒赠送,还可以听到语嫣姑娘唱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