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汴京城中，青楼里想找些上等的货色，都会与她联络。

贼眉鼠眼的男子眯着眼，眸色阴沉，“确实没从王婆子哪里挑人，我看那两个丫头不像是新人，年纪不像，真要是新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调教出来，估摸着背后应该是有高人指点。”

“那还不去查查是什么人？！等我亲自去？！”老鸨怒着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查。”

“记住！此人若是为我们所用最好，若是不能……”

“小的明白！你就瞧好吧。”

而凤霓裳这边，人刚到国色天香就被胭脂店的陶掌柜拦住了。

“公子，你可算是来了，我可等你好久了。”

“陶掌柜，什么事这么急？”

陶掌柜找她就是急事，凤霓裳都已经习惯了。

“定妆粉啊！有人出高价订了五十盒，越快越好。”

“哦？高价？”

陶掌柜用力点点头，“嗯，五十两银子一盒，已经是天价了。”

“陶掌柜不会是收了人家定金吧？”

“那没有没有，没经过时公子同意，我不敢做决定，只是这有银子不赚挺可惜的。”

凤霓裳思忱片刻，淡淡道：“这单接了，咱两五五分。”

“这可使不得！我也没做啥，就出个地方，可没脸跟时公子五五分，就给我二百两吧，这也是干得的。”

凤霓裳浅笑，“陶掌柜到是不贪心。”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行，什么时候交货？”

“十天后，如何？”

“好，一言为定。”

“好，我这就去答复那位公子。”

“公子？”

“嗯，是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挺贵气的，出手也豪气。”

“约莫着是家里妻妾太多吧。”凤霓裳罕见的说了句玩笑。

“时公子，这次只做五十盒吗？”

“嗯，不过我带了别的新品。”

听到新品，陶掌柜眼睛放亮，“时公子带的都是好玩意，有多少我店里要多少，价格随你定。”

得到过便宜了，陶掌柜对凤霓裳特别信赖。

他的胭脂店也赚钱，但相比跟凤霓裳合作，可相差甚远呢。

他是在凤霓裳这尝到甜头了。

“你先回胭脂店等我，我稍后去找你。”

“我……我也不忙，可以一起去吗？”陶掌柜支支吾吾的，心里想着想见杜媚娘一面。

“国色天香敞开门做生意，陶掌柜自然去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单纯的……”

“陶掌柜，请！”凤霓裳做出请的手势。

陶掌柜双颊泛起了红晕，被人当面揭穿小心思，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陶掌柜走在前面，凤霓裳也随后跟了进去，只是内心憋着笑。

巧的是，刚进来就撞见杜媚娘在跟几个纨绔子弟饮酒畅谈，那眉飞色舞的表情，还有那眉来眼去的神色，让陶掌柜情何以堪！

“陶掌柜，媚娘是身不由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