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礼,“老爷。”
凤远道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曾几何时,他也曾是他的左膀右臂。
府内府外的大小事,凤远道都会跟他说上一番,可不知不觉中,一切都变了。
“起来吧。”
柳河起身,余光扫了一眼眼眶微红的柳氏,见她气死不佳,心也跟着疼。
柳氏即刻收回目光,慌张的掩饰自己的慌乱。
好在人多,没有注意她。
“柳河,这可是你的?”凤霓裳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
柳河眼神慌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平静,“回大小姐的话,柳河不识得此物。”
“真的不识?”
“不识。”
“那日凤诗音戴着我的衣物去找你,不是柳河你亲自将这黛粉汁液洒在我的衣裳上的吗?才隔了一日,你就忘了?”
“大小姐,你说的话小的听不懂,自从小的被罚后,一直在后院做活,对前院的事情一概不知。”
凤霓裳蹲在地上,将瓷瓶摆在柳河眼前,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只见她起身的时候,在柳河耳边说了一句话,柳河神色慌乱。
“老爷,你都看到了吧,她就是拖延时间,还不快把她抓起来。”柳氏瞧着围在一旁的护院。
“凤……”
“是,是小的在大小姐衣服上洒了药,都是小人一人所为,二小姐并不之情,还请老爷责罚!”
凤霓裳眉眼憨笑,嚣张的神色看了眼脸色煞白的柳氏。
凤远道也是一怔,明明死不承认的柳河,这会儿怎么又主动承认了?凤霓裳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在凤远道心里从来没有公平所言,他看到的只有‘价值’。
凤诗音现在的价值便是太子侧妃。
而凤霓裳的价值也存在,毕竟跟九王爷牵扯不清的关系,让他不敢轻易得罪。
倘若不然……这两个女儿早就舍弃了。
“哥,老爷会给你做主的,你不必顾虑。”柳氏道。
“是我做的,音儿那日是过去瞧我,给我送了些吃食,是我当时得知这衣裳是给大小姐的,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想替二小姐出口恶气,没想到……总之,都是我一人所为。”
“糊涂啊!糊涂!”柳氏哭着道。
随后,她有走到凤远道面前,哭诉道:“老爷,柳河已经到这步田地,就绕了他这一次吧,好在大小姐也无事,妾身求你了……”
“柳姨娘这是什么话?我没事是因为我幸运没穿那件衣裳,若是穿了……你可知那戴粉汁液的毒有多厉害?”她呵笑,“到底不是自己的亲娘啊!刚才那会要吃人的模样,怎么没有了呢。”
“我……我……”
“闭嘴!”凤远道怒吼,“俩人!将柳河拖出去,仗责三十,以儆效尤!”
“夫人。”丫鬟急忙扶住要昏倒的柳氏。
她到不是为了柳河被打昏倒,是一时头晕,可看在凤远道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本身二人的关系对于他来讲就是个迷,这会二摆明了受不了刺激才昏倒的。
“陷害凤府嫡女,多加二十,跟我重重的打!”他恶狠狠的道。
三十大板已经要了人命了,这五十大板……柳河这小身板恐怕很难坚持下来啊。
不死也得扒层皮。
柳氏眯着眼,狠毒的瞪着凤霓裳。
柳河嚎叫的声音直通云霄。
他何时受过这种罪啊!
虽说是苦点累点,但也没被人如此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