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有什么难的，这身高个头，不是一张面具就能掩人耳目的，再者，我杜媚娘的眼睛毒着呢。”

凤霓裳戏谑的点点头，嗯，当真毒着呢。

接触这么多日子了，连她是男是女都没弄明白，可不毒着呢。

“那些人昨晚又过来了。”杜媚娘道：“大抵是觉得楼里的姑娘们多，接触的人多吧，拿着画像挨个的问了个遍，问有没有见过这画上的公子。”

“姑娘们怎么说的？没露出什么端倪吧？”

“怎么会，楼里每日接触那么多客人，谁又记得那么清楚，但姑娘们到是打探出一些来，不知对你有没有帮助。”

“你且说来。”凤霓裳喝了一杯茶。

凤霓裳在被人跟踪的那日，就跟杜媚娘说起了这事，一旦有人上门无意打探她和她身边的人，一口咬定不认识。

杜媚娘多机灵，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早就将楼里的姑娘们安排好，就等着人上钩。

“这些人来自西岐，不是咱们汴京城的人。”

凤霓裳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瞧我做啥，没了，就这些。”

“好吧，辛苦你了媚娘。”

“这些人嘴紧的很，任凭姑娘们如何献媚，都不肯开口，这还是我亲自出面才套出的来的呢。”

凤霓裳对着杜媚娘竖起大拇指，“姜还是老的辣啊！”

“你这小子说谁老呢？！欠揍是不！”

“我的意思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夸你呢。”

“少跟我贫，你这张嘴啊，真不知什么样的姑娘能制得了你。”

“我？凤霓裳浅笑，她若是不想，谁也治不了她，包括九皇叔在内。”她将茶盏放下，“陶掌柜何时办酒席，你通知我一声。”

“呵！这恐怕要落空了。”杜媚娘洋洋得意的瞧着二郎腿，眉眼都是笑的。

“怎么了？不会是那小娘子跟旁人跑了吧？”她顾做惊讶。

“那女人就是个骗子，幸好被我发现，不然就陶掌柜那智商，估计给她卖了都得帮人数钱呢。”

凤霓裳一怔，“何意？”

“前几日我去集市闲逛，老远就看到那女人，就跟了过去，你猜怎么着……那女人竟然有儿子，个头都快比她高了，被我当场抓了现行。”

“然后呢？”

“然后我就要带着她去报官，那女的一听怕了，给我跪下磕头，说以后在也不找陶掌柜了，还说自己也是什么被逼无奈才做这样的事，我想着都是女人也没难为她，就让她走了，不过这几日确实没找陶掌柜。”

凤霓裳听完后，长出一口气。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幸好茯苓没把她供出来，不然杜媚娘非的跟她急。

“你说这陶掌柜也是的，啥命呢？好不容易遇到个想成亲的，还是个骗子……哎！我都替他上火。”杜媚娘一脸苦相，明明就是幸灾乐祸，可没看出来上火。

“你若是看陶掌柜上火，你就嫁给他不就成了，岂不两全其美！”

“我？我才不呢，跟个榆木疙瘩似的，活该打光棍子！”

“媚娘，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对陶掌柜……”

“若是没什么事赶紧回去，别在这烦我。”

“陶掌柜失恋了，我得去安慰安慰他，真的走了。”凤霓裳起身，急着离开。

不过，她更想知道茯苓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茯苓被逼到跪地，她心里还挺不好受的。

若不是她出的计策，茯苓也不会被人误会。

凤霓裳跟杜媚娘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

至于陶掌柜跟杜媚娘的事情，只能暂时放一放，等查清这些人的身份后，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