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褚长山的脸色,夜连城没有在行追问,只是道:“不知大祭司刚才探测到了什么?”
褚长山掩唇轻咳了两声,随后脸色凝重地说:“殿下,下官建议殿下马上启程回西岐,适才下官夜观天象,斗胆为殿下卜了两卦,均显示着大凶之兆,若是殿下不马上立开此地,下官只怕……殿下性命危矣。
少顷,夜连城回过神来,语气平淡的问,“除了这些,大祭司可还算到了别的什么?”
夜连城的平静,让褚长山为之一振。
好似‘危险’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褚长山轻咳一声,随即恢复平静。
夜连城的反应,也在他预测之中。
“下官刚刚也为那位姑娘占卜了一卦,然而下官倾尽全力,也只能算到她现在人在汴京城,其他的,下官什么也没算出来。”
夜连城对这样的结果一点也不意外,现在他们既不知道天命凤凰的名讳,也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自然推算不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来。
念及褚长山的话,眸光沉了沉,随后让褚长山好生休养。
回到自己客房后,他又将星霖传了进来。
“殿下。”星霖拱手。
“刚刚发生了何事?大祭司何故会吐血?”
星霖躬了躬身,恭敬地回:“回殿下的话,适才大祭司在屋顶卜卦,卜着卜着就突然吐血了,属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喝了口茶,夜连城眸色沉了沉,鹰眸眯了眯,“星霖,你拿着药方去药铺替大祭司多抓几幅药备着,另外,你吩咐下去,所有人马上收拾行囊,今晚连夜离开仓城。”
夜连城的命令,自然是没有人敢质疑的,离开夜连城房间后,众人立即分头行动,不到一个时辰,分住在两家客栈的人便宜全部正装完毕。
简单地用过晚膳,立在客栈门口,抬头看了眼天色,又看了眼与往昔无异的街道,夜连城挥了挥手,就率先蹬上了马车,随后星霖也将褚长山扶了上去。
待其余人等翻身上马,一行人驱赶马车朝城门口驶去。
仓城虽然不及汴京城繁华,但也是船运中转的重要枢纽,每日在此地迎来送往的客流繁多,所以当夜连城一队人马出现在这里时,并未引起当你百姓的注意。
只是,约莫一刻钟前,在街道对面的一座茶楼里,眼瞧着夜连城的下属忙进忙出,一幅准备要离开的架势,男子匆匆起身,直奔城西一处偏僻宅院。
“夜连城准备离开了?此话当真?”问话的正是如影。
那日点齐人马后,他带着人并没有直接入驻仓城,而是在距离仓城不到五公里的地方驻扎了下来。
“小人看的没错,他们的人收拾行囊后,都放进了马车内,想必是想离开。”
“知晓他们朝哪个方向去了吗?”
“不知,小人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有出发,不过离开仓城总共就有两个城门,等下去城门问一下就知晓了。”
眸光流转着,在心底略略合计,如影当即派了两个分头去往城门口,随后召集此次他带俩弟兄时刻准备。
待得知一行人从哪个城门出发,就立即行动!
……
夜色凄凉。
褚长山瞧着掌心里一夜之间变短不少的生命线,默默攥紧手掌。
他的生命线已经到了尽头了,兴许今晚,又兴许是明日,便是他的死期。
胸腔一阵翻涌,褚长山忍不住的咳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