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软磨硬泡要他把两位老人带来见她,最后他说忙完祭祀带她去,还说要借钱给自己,别看见什么,又不知贵贱的用身上东西去换。
梦寻觉得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不过换一次已经亏大了,她也长记性了。
“不光是因为这件事,很多事要忙!我走了!”
锦衣说着就走了,她身姿窈窕,背影芊芊,只是走的太快了,梦寻还没看够,她就没影了。看了看手里的钱,夜澜说借给她,可她用什么还?
虽然知道他不准备让自己还,说借只是怕她拒绝而已,可是吃他的,住他的,拿他的,现在还花他的,怎么感觉有点┈┈
这以后还怎么理直气壮和他翻脸?
他做事那么过分,不翻脸怎么能解气?仔细一想,翻脸好像也解不了气,最后都是他赢!自己顶多气他一顿,可是受罚的都是自己。
摸了摸嘴唇,想起昨天晚上他霸道的亲她,脸怎么腾的就热了,她赶紧跑回院子,好像做了贼,怕被人看见似的。
进去躺在床上,呆愣愣的望着天花板,心里自我鄙视,想起慕颜,又鄙视夜澜!决定再也不让他有亲她的机会!真以为她傻?这明明就是占她便宜,对她非礼!
想来想去,想了一肚子气!她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找昨天那个嚣张的毛头小子,他说要把夜澜交给他爹的事情都告诉她,她觉得可能是真的。
今天她又把昨天的老路都走了一遍,那个墙角被洗刷的很干净,一点血迹也没有留下,仿佛那个女人根本没有出现过。
那个包子店老板离很远就开始和她打招呼,手摆的像朵花,态度诚恳,梦寻想或许他真的不知道那簪子价值几何,毕竟谁能从那朴树的外表看出来它那么昂贵的身价。
昨天问小狐狸,她说是帝君从普渡寺带回来的,他只说多少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能给人带来好运,宁可信其有!
梦寻不由得笑夜澜怎么那么迷信?放祈愿灯就算了,还相信一个簪子能有魔力,保她平安吗?
现在这个老板估计也是怀着宁可信其有的心态说:
“不知道姑娘原来是鸿大人的朋友,多有得罪,见谅见谅!”
梦寻虽然不知道鸿大人是哪个,想也是夜澜安排的人,便回道:
“不必介怀!只是有个问题希望你老实回答!”
老板连连点头,似乎还挺荣幸,她看了看那条巷子,问
“那个女人的孩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他瘪瘪嘴,摇摇头,似乎真的不知道,可是估计也猜出个大概
“小人每天忙的很,没怎么在意,况且这种事是很常见,也没什么稀奇的!”
梦寻冷脸听他说完,见他似乎意思到有不妥,又忙接着挽回
“不是小人有偏见,实在是自然法则┈┈”
“我明白!你忙吧!”
狗屁自然法则!她不想听他说下去,说到最后都是因为自己弱,才论为盘中餐!甚至连沦为了谁的盘中餐都不知道。
今天她没有去那个拍卖场,直接打听找到了山羡郡郡守丁补的府邸!
梦寻以为会在哪处闹市的中心,没想到在一个青山绿水的郊外,费她花钱买了匹马,想着那个纨绔子弟估计每天都不回家的,这里除了风景秀美,没有符合他性格的地方。
一路山花遍布,她优哉游哉的到了一处路口,离老远就看见路口有士兵把守,防贼似的拦的紧紧的,她想这个郡守怎么比夜澜还能摆谱,亏心事没少做吧?怕人来害他?
向远处那个豪宅看了看,她决定绕道而行,她又不是非要走正门,翻院墙她也是愿意的。还没走多远,就看见那巍峨门楼下的朱红大门缓缓打开,里面出来一群人,为首的竟然是那个国师。
想起那天雪地里他说,落他手里非让她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梦寻不想尝,觉得国师可能已经知道那天是她坏了他的事,所以昨天看她的眼神才那么阴狠,想到这她不走也要走了,荒山野岭她可不想自动送死,赶忙调转马头向旁边树丛走去。
她躲在暗处,看着那国师身边围着好几个满身阴翳的妖,而对面人群一个五十多岁一身官服的恐怕就是丁补了,看上去聪明又圆滑,像一个久混官场的人,夜澜怎么会对他委以重任?
难道是国师的主意?看他们感情似乎很好,那国师死人脸现在竟然平平淡淡倒像张人脸了,她竖着耳朵听了听,听不太清,那丁补声音大一点,听他说
“┈┈放心┈,万无一失,那天晚上只要┈┈,嗯!好的┈┈”
“接着┈┈,保证┈┈”
梦寻大气不敢出的也没听清具体说的是什么,见那国师挥了挥手,似乎说了几句,可是他说话声音低的像没吃饭一样,梦寻一句没听见,看了看这遥远的距离,她自我安慰,已经够棒了!
国师说完,翻身上马和几个随从一起离开了,门口丁补一众人愣愣立着,还不时摆手,直到他们的身影走很远,都才停下。
这时从那大门内又出来一个年轻人,鬼头鬼脑的看了看那些人离去的方向,又和丁补说了几句什么,似乎在商量什么大事,接着就一起回了院子,门又紧紧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