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怒气从心里冒出来,这个登徒子耍流氓都不分时间,不分地方的吗?那也分分场合行吗?
不说打的死活不分的场面,就说立在他们旁边的慕颜,梦寻都感觉脸红,那女子愣的像丢了魂似的看着夜澜抱着自己亲,可夜澜仿佛根本没看见旁边的人。
梦寻没力气推开他,只能闭起眼睛谁也不看,用尽最后力气咬紧牙关,感觉唇上一松,就听他怒喝
“张嘴!真的想死吗?”
梦寻不想死,可也没睁眼也没张嘴,想临死还要受你威胁吗?若有力气站,都不会让你抱的,气还没消呢!
正想轻嗤他一声,腰里突然贴上一只手,掐着她半截腰一捏,又痒又疼,梦寻不由得一声轻呼,嘴刚张开就被堵住了,接着夜澜的妖丹便进入了她的胸腔,梦寻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慕颜哭着喊:
“夜澜,你不要命啦?她值得你冒这个险吗?”
那声音好像受了天大的刺激,像丢了这辈子最重要的东西,像夜澜做了什么让人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事情!
可夜澜没理那句质问,只顾按着脑袋亲梦寻,这次不是蜻蜓点水,是狂风暴雨一样,好像在发泄,千言万语都变成一个吻。
她嘴里的东西被迫顺着嗓子咽了下去,眼泪跟着流了下来,夜澜以为自己要死了,用他全身修为在和老天爷换自己的命,拿一个妖丹来换人的命?
显然老天爷觉得这行不通,跟着眼泪流出来的还有心口的血,她强压着血腥,扭开脸,泪眼模糊中看见夜澜似乎真的很担心自己,很害怕她死了。
梦寻不想看见夜澜这种表情,在心里鄙视他,鄙视他三心二意,玩弄感情,沾花惹草,没有真心,如果有下辈子,希望不会认识他。
感觉自己被放在祭祀台上坐着,面前夜澜紧紧抱着她,如果他们是两个平平凡凡的人多好,可是他是一个妖,还是一个大权在握,机关算尽的掌权者,而自己是个人,是个刚刚丢了灵力,现在要丢了小命的人。
“你坚持住,你的惊喜一会就到了,本座从未骗过你,只是没有来得及告诉你。”
听到惊喜确实精神一点,想点点头回应他,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脑子像旋转陀螺一样,晕的分不清东南西北,然后便一片空白。
再次醒来第一个感觉还是有人在亲她,有人像抱着一个珍宝一样抱着她,像亲一个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亲着她,像要生离死别一样依依不舍。
梦寻心都被亲软了,感觉心口好像不是那么疼了,浑身也不是那么散了,她动了动眼珠,想睁开眼看看,告诉这个人,自己还没死呢,不过是去奈何桥上看看,发现不好玩又回来了,只是还没睁眼,两滴滚烫的泪滴滴在她的脸上,像两团火一样,直接烧到她的心里。
还没好好感受,一只手快速抹过她的脸,将眼泪擦的干干净净,接着一声怒呲,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命令道:
“好玩吗?睁眼!”
梦寻觉得冤枉,没想玩更没想戏弄他,死不怪她,怪国师,生也没有她什么功劳,估计是他的妖丹起作用了。但也不能不睁眼,对上他微红的眼眸,梦寻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好久┈┈不见!”
没人回答,夜澜只定定看着她,梦寻被看的浑身不自在,移开视线发现自己还坐在祭祀台上,他还立在面前抱着自己,自己两腿叉开夹着他的腰,而他们旁边不是只有慕颜一个了,而是立了很多人,小狐狸她们都在,慕颜背着身立着似乎还在哭。
那个丁补父子竟然也在,立在台下看看他们,又看看身后战场狼藉,那毛头小子还乐呵呵看着她笑,还厚脸皮抬手打了个招呼。
梦寻分不清现在什么状况,但知道他们是夜澜的人,那小子还说什么换天,逗自己呢?这笔账她要追讨。
目光扫到地上,那国师正被寄川押来跪在一旁,脖子被鲜血染红一片,身上衣衫褴褛被打的不轻,不过那阴醫的眼神倒是没变,对眼前结果很不服,可也已经无能为力。
梦寻不由得心思沉重,成王败寇,如此现实!看远处死伤一片,似乎都结束了,该押的正在押走,死的就死了,士兵已经开始打扫战场,她收回视线,刚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就听夜澜冷冷对寄川说
“砍了他两只手!”
梦寻以为听错了,可是话音刚落,寄川已经将国师按到在地,手里气焰刀一挥,一阵惨叫惊天动地,梦寻连忙捂住了眼睛,心跳如鼓,想起当初小丫鬟他们要砍她手时的情形,还好他们没有寄川的速度。
听见动静松开手,见寄川砍了手,直接将人拉起来走了,小狐狸她们都跟了上去,地上那两只手让梦寻心口拥堵,想不久前它们还拉过自己的手,现在被像废物一样被丢弃在地上。
“怕了?胆子不是大的很吗?”
一声冷冷的质问响起,梦寻似乎听出一丝别的味道,想起自己当着他属下千军万马的面,打了他的脸,这笔账,估计他夜澜也会向自己追讨。
一股不祥的预感让梦寻有点胆怯,没敢看他,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脸,逼自己正视他。
“当初本座让你想的事,想清楚了吗?答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