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和贺清影告别时,心伤肠断似的和他说了这些事情,梦寻听着心里难受,说这些做什么呢,用那种生无可恋的表情应该说一些心里想说的才对!
爱他不需要回报,让他知道又何妨?不丢人,能拿一颗真心去爱一个人,是神圣的,贺清影担的起,锦衣也配的起。
可是到最后,锦衣什么都没有提!只是那潸然欲滴的眼泪在转身后滑下脸庞时被梦寻看见了。
梦寻不明白她那么难受为什么不说,明明知道此去一别,再见不知何年何月。所以她一直关注锦衣,她此刻坐在桌边无精打采,倒是鸿宇过去递了杯水给她,她默默喝了。
再看鸿宇似乎也不是那么专横了,比夜澜还好一点。梦寻被夜澜一路拉到房间,门一关就命令道:
“你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洗了!”
她低头看了看,浑身上下确实脏死了,他自己衣服也满是血,难怪刚刚满店的人都眼露异光。
“活该!自找的!谁让你带我来呢!”
谁让他非要和她骑一匹马呢,还坐他怀里,风一吹还不都吹他鼻子里去了!说着扫眼看了看房间,有一个大浴桶,她走过去看里面有一桶清水,伸手试了试,有点温热。
回头看夜澜,他已经转身走了,房间门被关上,她慢慢脱了衣服,看见满身被血画的符咒。
梦寻想这可能是夜澜沾着她脖子的血画的,毕竟她可是纯阳之体,祛阴避邪,非常有用,摸了摸脖子,那里很光滑,那把匕首很薄,现在已经长好了,只是差不多把她的血流干了。
那坟前的地上都是血渍,走之前她跪在地上,伏首在坟前,想着父亲在天之灵是不是也不想她就那样死了?所以才把夜澜这个大魔头招去了,当时夜澜立在她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默默不语,像陷在几百年前的四绪里!
自梦寻愿意跟他走,夜澜就沉默了,好像一个多好说话的人一样,让她差点都忘了自己是被逼着才同意跟他走的。
脱了衣服进了浴桶,洗到一半,想起自己没有衣服,她叹了口气,这半年被照顾的太好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像夜澜说的,粗心大意,不知冷热穿衣服就算了,现在她洗澡都不知道先找衣服了,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就叠的板板正正放在手旁边,一抬手就可以拿到。
这家酒店很大,房间布置也很豪华温馨,干净清雅,床也很柔软,被子还有太阳的味道,她光溜溜躺在被窝里快睡着了,也没等来送衣服的人。
她想可能青衣忙着呢,没想起来她什么都没带,也可能夜澜沐浴去了没有交待,所以把她晾这了。
墙角那个雕花门的大衣柜里倒是有一套红纱裙,飘逸唯美,尺寸也和她差不多,她看了看没穿,公共的衣服,不知道多少人穿了,她嫌脏。
最后真的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很美的地方,远处有山脉隐斜阳,碧水映余晖,收收视线有帆船一艘艘,飞鸟一阵阵,红霞满天,碧水长流。
她立在高崖上的一棵大树下,看着眼前美如画的风景,笑意覆满脸旁,江山万里,尽收眼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突然她就不笑了,耳边一个阴冷的声音让她打了个寒战,那个声音贴着她的耳朵,问她:
“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个仿佛地狱的声音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尖叫着从床上弹起,抱着被子看了看房间,灰蒙蒙的,灯不知何时都灭了,窗户外面被风吹的呜呜响,莫名一种阴冷的感觉。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床边有一套衣服,她想可能是她睡着了,青衣放在这的,便拿起穿了,里里外外穿好,下了床就往外跑。
那个声音真实到让她害怕,现在耳朵还在发凉,心头还在颤抖,出了房间发现外面很热闹,人来人往,座无虚席,就是没看见夜澜和夜澜那批嚣张的妖精,她也没在意,趴在栏杆上看了看满客厅的人,心里才踏实一点。
外面灯火辉煌,她不经意扫了眼自己的衣服,发现是红色的,还很熟悉,似乎是柜子里那套,看了看又不确定,扫了眼下面的人,现在竟然希望能在里面发现夜澜。
找了一圈,不仅没有夜澜,连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倒是有不少和她穿一样衣服的女子,她勾了勾唇角没想到还有这款衣服这么受欢迎。
没多做细想,她便下了楼问那忙的不可开交的老板,
“和我一起来的人呢?”
老板看了看她,似乎莫名其妙,好像也很疑惑
“你自己来的,哪有人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