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不会祸国殃民挠乱你的后宫的,只要她们不来惹我,我会守好自己的本份。”
夜澜听了梦寻的话神色严峻,没有缓解还加重了,让梦寻很糊涂,自己通情达理还不好吗?难道应该撒泼耍赖要求他只能有自己一个女人?只是夜澜看了一会又突然笑了。
“你这么想最好,省了本座很多事!”
梦寻没说话,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无力的躺着,夜澜也放了她,枕着手臂躺她旁边一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他突然开口:
“说个故事给你听!”
夜澜目光带着询问好像等梦寻回答听或者不听,她点点头没说话,向他移过去,夜澜抬手把她揽在怀里,梦寻像他口中温柔的猫一样待着,一只手搭着他的腰,一只脚跨着他的腿。
“我只说,你只听,别问为什么。”
她抬眼看他,想问为什么,又想起他的话,最后点点头,想终归是个故事,何必那么较真,他想让自己知道的自会明说,不想让她知道的,她明说夜澜也不会回答。
“本座不擅长说故事,可能有词不达意的时候,也可能有言过其实的地方,你就随便听听,听一个女人的悲情人生,一个关于既往不可复追的爱情故事。”
“我不喜欢悲剧,我想听喜剧!”
“我说完你就能从里面发现值得高兴的事,悲和喜是相对的,也是相交的,分不开。”
梦寻点点头,看眼前他淡蓝色衣服上的布丝,一根一根数着,觉得像她心里的一根根情丝织成一大片裹在他的身上。
那些丝坚不可摧,一头裹在夜澜的身上,一头还挂在自己的心里,让她明明知道却愿意飞蛾扑火待在他身边,就像夜澜明明心疼,还能把自己送人一样。
头顶声音轻轻柔柔一直没停歇,梦寻由开始的心不在焉到最后全神贯注,错过了前面喜的部分,却被后面悲的部分吸引了。
那确实像他说的,既往不可复追!
在很多年前的溯望,那年大雪纷飞一连下了好多天,在一个大雪笼罩四野的清晨,一个女子出门赏雪,白雪皑皑间,女子一袭红衣娉婷袅娜,墨发漆黑莹亮,唇红齿白,一举一动无不风情万种。
身后跟着一位丫鬟,两人到了一处山脚下,却在雪地里碰见一迷路的男子,天寒地冻,极寒交迫,显然给他造成很大困扰。
两人便把她带了回去,几天后男子康复回了家,但出于感激便和她经常往来,一来二去,男子便对女子产生了别样情愫。
本身就是抱着感恩之心,现在又加上爱慕之情,让男人那份感情变得浓烈火热。每每回想雪中佳人,娇容绝红尘神若春湖水,眉比春黛山水莲不胜风,心怜情亦怜。
相思已成病,伊人犹不闻,女子有一个心结,始终无法打开。
她自小便经常做一个梦,她迷恋那个梦,因为梦里有一个男子,以及那个男子和她之间仿佛已经历经人间沧桑,宛如游丝一样的情愫,不浓不淡,不多不少,正好击在她的心上。
芳心暗许,再也容不下后来的这个男子,只是没有分清梦与现实之间的差距,错付青春。男子一时心结淤积,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那个女子依然苦苦等待有一天能和梦中人相见,思以莞尔,言以风华,日积月累便郁结出了病态,不愿意再空等下去,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不顾阻拦自愿卖身去了那下九流,天潢贵胄经常出没的烟花之地,由一个清纯佳人变成一位烟花名伶,只为茫茫大海捞针见他一面。
可想而知,结局不尽人意,她花名在外,引无数男人折腰,却久久没引来她要引的人,甚至没打听到他一点消息!
梦寻听的直摇头,不明白那女子为何会与一个梦较真。
“天下还有这般傻的女子?雨打风吹花草叶,梦里梦外思远人,一个梦便隔了山海天地,烟雨红尘,你在彼岸,我在此岸,怎么可以以梦为归?”
梦寻自顾说着,没注意自己靠着的男子看自己的眼神,只知道夜澜顿了一会,便又接着说:
“是啊!怎么可以万里蝶躞,以梦为归?偏偏有人做了!”
“那这个悲剧结局如何?那女子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她等来了梦中人,等来……”
梦寻抬头看夜澜,等来了怎么能说不尽人意呢?应该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