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听的是你,闹着要听的也是你,你是不是皮痒了?”
皮不痒,心痒!看他样子确实不准备继续说了,梦寻无可奈何,只能自己瞎猜
“是不是生下孩子母子两个相依为命,女子孤苦终老都没再嫁人?”
人类短暂的人生结束,可能那冰海精灵都不知道他还有个人间的孩子,待他知道估计什么都晚了,已经要等下辈子了,真是无可奈何花落去,花落人亡两不知啊!
见自己面前的男子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一点继续的迹象都没有,梦寻也懒得问他了,翻个身独自想着。
夜澜连想也没给她机会,俯身下来在梦寻脖子间轻轻的蹭,不急不缓不轻不重,更让她觉得夜澜像一只温柔的猫,在调侃时光,她心软的一塌糊涂,也不想了,转身抱着他。
“这个故事你听谁说的?”
“本座编的!”
“……?”
抬头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这喉结滚动半天说的故事是个假的?逗她玩打发时间的吗,说的那么郑重,让梦寻也差点真假不分了。夜澜由着她咬,嘴角浅笑嫣然,眼睛清澈勾魂。
“那麻烦你把剩下的部分编的美好一点,我不喜欢听悲剧!”
“已经定型了,不能乱改。”
他摇摇头,说的煞有其事,梦寻叹口气,手指在他喉结滑过,想他可真能敷衍自己,不过故事在他脑子里,他怎么说自己也只能怎么信。
“怎么都随你,只是后面的部分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我?”
夜澜没说什么时候告诉她,可能不想再纠结这个故事了,低头在她唇上慢慢的亲,像有无限时光可以让他流连,梦寻也温柔缱绻的配合,手攀上他的腰身,隔着柔软的布料感受手心下身躯的健壮有力。
觉得他们腻在一起的这两天夜澜把自己的嘴巴亲了上百次了吧,她失落时他亲,她高兴时他也亲,失落一亲就好了,高兴时一亲更好了。
天暗下来,马车里愈加昏黄,夜澜起身撩开车帘,风轻轻吹着他的容颜,橘黄的斜阳映着他邪魅的眉眼,渡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让夜澜的面庞像斧凿刀刻一样立体。
见夜澜被外面的风景吸引了目光,梦寻凑过去一同向外看,残阳如血还有一点点影子挂在天边,眼看着就要落下去,远处城楼轮廓若隐若现,一片烟灰色,大地由绿色变成褐褚色,铺展开去,一眼万里。
过了那道城关,就出了溯望,就彻底离开贺清影。行行重行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她想锦衣现在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你是因为贺清影前世的关系,才帮着溯望的吗?他以前是你的人吗?”
寄川,寒川,让她觉得寒川和寄川一样都是他的手下,所以他来溯望找解药,还机缘巧合帮了老熟人一个大忙,贺清影说夜澜做这一切是为她,现在看来是为他吧?
她的问题如石沉大海没有等来回答,才想起夜澜说以后不准提,想都不准想的这件事,自动闭了嘴。
俯在他的肩上,目光悠悠想着自己的人生,感觉一切都像一场梦,全不由自己,那女子渴望梦中人,她渴望梦外的人,至少敢爱敢恨!
想到这不由得看向旁边的人,自己真的已经低到尘埃里去了,他漫长人生身边有人陪伴是正常的,自己认识他短短几个月,没有资格要求他以前或者以后对自己忠贞不渝。
可心里还是会难过,难过还舍不得离开,甚至放不开脸来哭闹耍性子,就好像慕颜那样,难过就憋着,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突然问起他的事,你很想他吗?”
夜澜突然问起这句话,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异常,目光看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梦寻摇摇头。
“也不是,只是觉得要离开溯望了,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了!这一离开就是永别了吧!”
贺清影都不知道自己要死了,若知道肯定不会给她办那场葬礼吧,他会觉得不吉利,会听她的“遗嘱”,会挽留不让她走,会很痛苦,所以他不知道是好事。
手下的肩膀移开,梦寻被揽进一个怀里,一个温柔缱绻的吻让她忘了刚刚那些不好的事,吻够了他低声训斥: